或許是因為她的臉色一直很蒼白,而且人也清瘦許多,不管什麼人見到她,都覺得她確實病沒好,倒也沒有懷疑。
寄春每每見此,都很慶幸沒有暴露,萬一讓夫人知道大小姐裝病,隻怕原本就不喜大小姐的夫人會越發的不喜她。
“小姐,這樣真的好嗎?”寄春憂心忡忡地說。
褚映玉喝著清粥,淡淡地道:“沒什麼不好,我的病確實還沒好。”
“可是……”寄春看著桌面上的食物,心裡很是難受。
大小姐病了不去請安,夫人召見也不過去,正院那邊倒也不勉強,隻是給廚房遞話,既然病著,那就吃些清淡的。
這天天都是清粥小菜,不見丁點葷腥,就算沒病都得病。
就算知道夫人不喜歡大小姐,可也沒必要這麼作賤她啊。
這種無聲的過招,是內宅婦人慣有的手段,寄春心裡很是清楚,難受極了。
讓她更無奈的是,小姐這次居然也倔著,絲毫不肯服軟。
褚映玉倒是安之若素,清粥小菜也可,大魚大肉也可,她對長平侯府從來沒什麼指望,對所謂的親人也沒什麼期盼。
這些所謂的血脈親人還不如一個被硬塞了個皇子妃的七皇子對她好,至少七皇子雖然不喜歡她,卻不會讓人作賤她,這點便讓褚映玉覺得他是個好人。
用過膳後,褚映玉讓寄春服伺她更衣,終於去正院給父母請安。
她去的時候,不僅靜安郡主在,父親長平侯也在。
長平侯今日休沐,在家中陪伴妻子。
夫妻倆原本正對著鏡子畫眉,聽聞褚映玉過來請安,靜安郡主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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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侯看到妻子繃著張臉,握了握她的手,寬慰道:“你別生氣,映玉這次落水生病,也算是吃足了苦頭,估計是身體真不舒服,不是故意不來給你請安的。”
靜安郡主的眼眶驀地一紅,氣道:“我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啊?她自個與人發生口角落水生病,還有理了?我的臉都被她丟盡了!大夫說她的身體早就好了,我不過是讓她過來想問問當時的情況,她卻一直不來,根本沒我這個母親……”
說著就低聲哭起來。
長平侯自然心疼無比,少不得一陣寬慰。
等褚映玉進去,便見父親看自己的眼神透著些許不滿,母親則冷冷地坐在那裡。
她的神色不變,上前給他們請安。
長平侯縱使心有不滿,仍是壓著脾氣,先是問她的身體怎麼樣。
“已經好了,多謝父親關心。”褚映玉淡淡地說,她的聲線柔和,縱使語氣清淡,也給人一種柔順之感。
長平侯又看了妻子一眼,見她冷著臉坐在那裡不說話,隻好繼續開口。
“你這次落水的事,我已經聽安王府的人說了,確實是你做得不對,不管你與何人有龃龉,都不應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發生口角,這非嫻淑女子所為……”
說到這裡,他也沒想到向來嫻靜文雅的大女兒竟然會與人口角。
褚映玉靜靜地聽他說完,方才說道:“父親,如果我說我沒有呢?”
“什麼?”
長平侯訝然,連靜安郡主都看過來。
褚映玉抬頭看他們,平靜地說:“女兒並沒有與人發生口角,當時有人找我說話,故意撞我的。”
夫妻倆俱是訝然,很快又變得狐疑。
靜安郡主蹙眉道:“好端端的,誰故意撞你?”
安王妃可是查得很清楚,那些貴女也說和她有些口角,當時在場的人不少,都是證人。
正因為如此,所以褚映玉與人發生口角不慎落水的事,也變成了事實,沒人懷疑。
“我不知道。”褚映玉冷淡地說,其實她心裡是知道的,左不過是那兩種原因,一是因為孟瑜山,二是因為褚惜玉。
作為靖安侯府的二公子,孟瑜山在京中素有美名,人如美玉,風度翩翩,且才學極高,年紀輕輕便已是舉人,京中不少閨閣少女視他為理想夫婿人選,據聞連明惠郡主也對他芳心暗許。
可惜他當年中舉後就離京,這兩年在外遊學,仰慕他的閨閣少女難得見他一面,自然而然的便遷怒起褚映玉。
很多人都認為,孟瑜山並不喜褚映玉這未婚妻,可惜這婚事是長輩定下的,無法拒絕,隻能出京遊學,以此來抗議。
這個說法不知為何甚囂塵上,很多人都相信了。
是以那些愛慕孟瑜山的貴女極為討厭褚映玉,覺得她沒點自知之明,害得孟瑜山不願待在京城。
除此之外,褚惜玉這個妹妹也沒少在外人面前看似為她辯護,實則火上添油,導致討厭褚映玉的人更多了。
若不是褚映玉的規矩極好,且謹小慎微,隻怕每次出去,著的道更多。
幸好這些都隻是姑娘家的小打小鬧,倒也沒什麼,隻是沒想到這次會如此過分,居然趁機將她撞下湖,營造出她與人口角落湖的事。
靜安郡主看起來很生氣,拍著桌子問:“是何人撞你?”
褚映玉低頭,“女兒不知,當時人太多,女兒也不知道是哪個人。”
聽到這話,靜安郡主更是氣得不行,“你都被人害成這樣,居然沒瞧清楚害你之人是誰,怎地如此蠢鈍?”
褚映玉並不反駁,知道反駁也沒什麼用。
還是長平侯擔心妻子氣壞身體,趕緊道:“阿蓉莫氣,按映玉所說,當時在場的人太多,她沒看到也是正常的。”
何況小姑娘家年紀不大,吵吵鬧鬧是正常的。
長平侯甚至覺得,可能真是有些小矛盾,隻是長女比較倒霉,居然不小心被人撞落到湖裡。
或許是長女自己誤會了,別人並非故意害她。
靜安郡主哼了一聲,盯著褚映玉,看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仿佛就很煩,冷冷地道:“既然你自己沒瞧清楚,自然是解釋不清,你可知外頭怎麼說你的?”
褚映玉面容微冷,怎麼說她?
大概是看笑話吧,說她活該,丟了這麼大的臉,自作自受。
她的人緣原本不壞的,架不住有一個太受歡迎的妹妹,妹妹心裡也並不是很喜歡她這位長姐。
久而久之,世人更喜歡褚惜玉,自然討厭她這個褚惜玉不太喜歡的人。
“好了好了,安王府送了禮過來,這事翻篇了。”長平侯在旁打圓場。
靜安郡主一聽,越發的生氣,“翻什麼篇?你看她這樣子,還不知道外面怎麼笑話她,隻怕我嫂子那邊越發不滿意,屆時她和瑜哥兒的婚事怎麼辦?”
長平侯神色一滯,樂觀地說:“沒事,舅兄是個重情的,肯定不會影響兒女的婚事。”
聞言,靜安郡主隻是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
她大哥確實重情,人也厚道,但她那嫂子可不是,嫂子齊氏更想讓二兒子孟瑜山娶娘家侄女,而不是小姑子家的女兒。
自古以來,姑嫂之間極少有和睦的,靜安郡主和齊氏的關系並不算好,要不是這婚事是老夫人在世時定下的,隻怕早就解除了。
這時,外面響起一道清脆的笑聲。
接著便見一男一女的兩個少年人走進來。
是褚惜玉和褚瑾玉,他們是一對龍鳳胎,龍鳳胎自古以來就是祥瑞,不僅長平侯夫妻喜歡這對小兒女,宮裡的太後也喜歡,每次招靜安郡主進宮時,都會叫她帶龍鳳胎進宮。
可以說,褚惜玉和褚瑾玉從小在宮裡走動,極得宮中貴人看重。
褚惜玉姐弟倆給父母請安,看到褚映玉在這裡,十分好奇。
“長姐,你的身體好些了嗎?”褚瑾玉問道。
褚映玉看他一眼,平淡地道:“多謝小弟關心,已經好了。”
褚瑾玉聞言,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笑道:“聽說長姐你這次在安王府舉辦的賞菊宴落水,回來就病了,這半個月來一直沒見你來給爹娘請安,我還以為長姐病得十分嚴重,現在還下不來床呢。”
這話裡的不滿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不滿她不來給父母請安呢。
靜安郡主和褚惜玉都沒說話,長平侯則是十分欣慰,兒子是個懂事孝順的,非常護著母親和同胞的姐姐褚惜玉,見不得旁人不敬她們。
縱使這旁人是褚映玉這嫡親的長姐。
褚映玉隻是平靜地看著他,說道:“我生病了,無法下床。”
褚瑾玉狐疑,“可是大夫不是說……”
“瑾玉!”褚惜玉叫道,“你這是幹什麼,懷疑姐姐嗎?”
褚瑾玉哼了一聲,終於不再說話,不過從他看褚映玉的表情來看,便知道他心裡是不滿的。
褚映玉的病早幾天就好了的事,其實也瞞不住主院,畢竟有大夫看著呢。
但褚映玉仍是窩在秋藜院不出門,也不來給父母請安,褚瑾玉知道這事後,自然極為不滿。
眼看氣氛僵硬,長平侯轉移話題:“你們這是從哪裡回來?”
褚惜玉頓時笑起來,“我和弟弟今天去珍寶閣,給外祖父準備壽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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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褚惜玉和褚瑾玉嘰嘰喳喳地和父母說他們今天在珍寶閣買了什麼。
長平侯夫妻倆含笑聽著,靜安郡主臉上已無先前的怒氣,神色柔和,看向兩個小兒女的眼神,溫柔而慈愛。
“我給外祖父買了一方砚臺。”褚惜玉高興地說,“據說這是前朝的曹宰相所用過的端砚,研出來的墨汁細滑,書寫流暢不損耗,正好前陣子聽外祖父說他缺了一方砚臺,希望外祖父喜歡。”
靜安郡主嘉許道:“你外祖父定然會喜歡。”
褚瑾玉撇嘴,嚷嚷道:“隻要姐姐送的,不管是什麼外祖父都喜歡,外祖父最喜歡姐姐了。”
“瑾弟,你羨慕啊?”褚惜玉臉上滿是自得之色,“誰讓我長得比你好看、比你討喜呢。”
褚瑾玉朝她扮了個鬼臉,傲然道:“我是男子漢,不和你比這個!”
“……”
姐弟倆當場鬥起嘴來,長平侯夫妻皆是笑眯眯的,一家四口和樂融融,顯得一旁的褚映玉像個外人似的。
褚映玉垂著眸,並不言語。
這種事她早就習慣了,或許上輩子她還會黯然神傷,現在隻剩下一片平靜。
祖母在世時,曾經和她說過,人這一輩子,無法圓滿全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所以祖母護著她、寵著她,父母則忽略她、不在意她。
直到他們說完壽禮,說起三天後的靖國公的壽辰。
褚惜玉突然轉頭說道:“長姐,你的身子如今已經好全,屆時也和我們一起去給外祖父祝壽罷?”
靜安郡主臉上的笑容微斂。
長平侯笑道:“確實,映玉的身體好了,應該去,你這陣子病著,你外祖父也念著你呢。”
褚映玉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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