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站住,胸口微微起伏,目光如炬,「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兩人索性也不隱瞞了。
「我是太醫總領。」
「我是夏月的閨蜜。」
「?」白燁一臉問號,「那你們跑什麼?」
「不跑不行。」秦太醫大口喘著氣,「落狗皇帝手裡,不是挨打就是陪葬,受不住。」
話題就中斷在這裡,白燁一直等我倆緩過勁,才和我們一起重新出發。
9
月亮高懸在天邊,我們三人並肩走在鄉間小道。
秦太醫喋喋不休地抱怨著狗皇帝,白燁很認真地在聽,偶爾還附和他罵兩句。
但總歸是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想必還是不信任我們,可能覺得我們是南雲舟派來的奸細。
畢竟,我們和南雲舟的關系不清不楚。
但我們也無所謂他信不信,反正總歸是要分道揚鑣的。
直到後半夜,連話痨秦太醫都無話可說了,安靜下來,周邊隻剩下蟬鳴聲。
「你怎麼了?」白燁突然偏過頭看向我。
「嗯?」我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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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話也這麼少嗎?」
「平時話挺多的啊。」秦太醫插嘴,「是不是累著了?」
「沒有。」我搖頭。
想了想,還是和他們分享了小侍衛的事兒。
「奶奶那麼好,收留我們住,患有眼疾還摸索著給我們做飯。我卻差點害得她唯一的親人丟掉性命。」
「嗐,那人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秦太醫也有些訕訕,想必他也心虛。
不知我們三人的逃跑,會連累多少無辜之人。
小說男主對女主溫柔深情,得無數讀者吹捧。
可若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卻多是無妄之災。
「此事怪不得你。」白燁垂眸,「錯的是以一己私欲困住你們的人,錯的是視人命如草芥的人,你無需自責。」
我愣了愣,看向白燁。
他一個爭奪皇位的人,竟然能有這個覺悟。
想起他在書中的人設,倒也不奇怪。
白燁是先皇微服私訪時,愛上一位民間女子,在女子懷胎九月之時,先皇遭到暗殺,女子難產而死。
先皇四處躲避,為安全起見,將孩子交付於農戶之家。
那家人並不知這是龍子,收了錢轉頭就把才幾個月大的白燁賣了。
等先皇安全回到皇宮,再次派人去尋找白燁時,他已經不知所終。
小小年紀的白燁在市井間長大,當過乞丐,種過地,當過木工,做過小商販。
最後,他去軍營,成了少年將軍。
憑著食指間的胎記,被先皇派認出身份。
此時,先皇已被南雲舟暗殺,皇宮之中沒有硝煙的戰爭落下帷幕。
南雲舟和白燁的對決,正式開始。
白燁這般出生,能體諒百姓疾苦,也是自然。
隻可惜,這本書的主角並不是他。
10
徒步走了整整一夜,我們找到一處客棧歇腳,次日挑好馬匹,我倆便不告而別。
反正他也不相信我們,我們也嫌他累贅。
剛勉勉強強地騎著馬走出去不遠,就看到不遠處的白燁策馬的背影。
聽到動靜,他很自然地回頭看了眼。
……
空氣再一次凝結。
我想了想,遲疑著朝他揮了揮手:「拜拜?」
他輕笑著點了點頭,轉過身。
很快,就看不見他的人影了。
11
兩個小時後。
我看向身下悠然散步的馬駒:「我怎麼感覺這還沒我們走路快呢,秦太醫你會讓它加速嗎?」
秦太醫思索片刻,「要不你踢它一腳試試?」
我試著踢了踢:「這樣?」
「用點力氣,算了,我來。」他說罷,狠狠一腳踢向馬屁股。
下一秒,馬兒似乎是受驚了,嘶鳴一聲,帶著我狂奔起來。
我緊緊抱住身下的馬尖叫:「救命!」
似乎是被我刺激到,馬兒跑得更瘋狂了。
秦太醫在身後手足無措,他試著踢了一腳身下的馬,見沒動靜又用力踢了一腳。
然後,我就看見秦太醫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我咽了咽口水,感覺指望不上他了。
馬兒一路狂奔,耳邊是獵獵風聲,我閉著眼睛死死扒拉在它身上,希望它早點平靜下來。
「小魚?」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熟悉的聲音,趕忙抬起頭回應:「小蝦米!救命!」
白燁正靠在樹上歇息,看到我的慘狀,提劍便翻身上馬。
很快,他便策馬出現在我身邊:「把手給我。」
我戰戰兢兢地伸出手,他抓住我的手腕順勢將我拽下馬,摟進懷裡。
等我回過神,我已經抱著他的腰,臉深深埋在他胸口了。
白燁穿著一身玄色長袍,脊背挺得筆直,被我緊緊抱住的腰身格外僵硬。
腰細就算了,還精實有力。
馬兒慢慢減速,我聞著白燁身上淡淡的香味,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腰。
他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我佯裝不知。
手感和我想的一樣帶感。
怪不得楚王愛細腰。
我於思淼從今天起,也愛細腰!
「小於,我來救你了!」
身後傳來秦太醫的聲音。
我扒著白燁的肩膀,冒出一個腦袋看去。
「小於!」秦太醫一手抓著韁繩,另一隻手高舉著晃來晃去,那撇胡子隨風飄揚。
「別鬼叫了。」白燁喊道。
他這麼一偏過頭,我才看見他臉有多紅。
「秦叔,我在這兒。」我揮手。
這時,秦太醫已經到我們身邊了。
他愣愣地看了一眼抱著白燁細腰的我,又看了一眼渾身僵硬,臉色通紅的白燁,給我一個「不愧是你」的眼神。
「嘿嘿。」我回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秦太醫抱拳:「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白燁看了一眼秦太醫,又低頭看我。
我還傻愣愣的,像個沒事兒人一般,抱著他的腰,和他對視。
「可以了。」他說。
「嗯?」
他又看向腰間:「可以放開了。」
「哦哦,對。」我這才放開他,跳下馬,「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不必,你們也曾救過我性命。」他微微點頭。
似是想離開,但看著我們又遲疑了。
這會兒的我灰頭土臉,頭發被風吹得炸起,身上和頭發裡掛著樹葉,還夾雜著一些小樹葉。
秦太醫的褲子被撕出一個大口子,露出膝蓋,臉上身上全是大片的泥土。
我們兩人站在那裡可憐巴巴,活像兩個小乞丐。
「你們不會騎馬?」
我倆整齊搖頭。
白燁深深吐了一口氣:「走吧。」
12
趕路三人組重新成立。
由於秦太醫馬術不精,白燁和我共乘一馬。
就這麼停停走走,約摸七八天後,我們才正式到達玉水城。
進城後,我們和白燁非常默契地辭別。
我和秦太醫決定享受一回,出手闊綽地租下邊郊一處別致的小院。
青磚黛瓦,小橋流水,樹影婆娑。
我和秦太醫日子過得逍遙,隱隱有種跑到古代來度假的感覺。
小院外幾裡地,便是片密林。
我時不時地就來林子裡散散步。
這天晚飯後,我又準備出去散步。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秦太醫跟上來,還塞給我一個蘋果,「一日一蘋果,醫生遠離我。」
我:……
秦太醫絲毫不在意我的無語,手背在身後,一臉感傷地看向月亮,「你說,咱們還能回去嗎?」
我咬了口蘋果,「咱們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怎麼回去?」
「還是得嘗試嘗試嘛,你穿過來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想了想,「確診癌症晚期,暈過去了。」
秦太醫頓住,「你全名叫什麼?」
我聳聳肩,「於思淼啊。」
「……」秦太醫深深看了我一眼,「你記得給你看片子的醫生叫什麼嗎?」
我噎住:「好像……姓秦。」
秦太醫咆哮:「誰他媽跟你說是癌症晚期了,我說的是初期,初期!」
我傻眼了。
「話都沒說完你就暈過去了,暈就算了,害得我朝後一仰,腦袋著地。我家祖傳的玲瓏玉,就這麼碎了!」
「呵呵呵。」我連忙賠笑,「不就是塊玉嗎,明天我上街給你買一個,等咱們回去了,那個照樣算祖傳。」
秦太醫吹胡子瞪眼地轉過去,獨自一人走得飛快,把我甩在身後。
我正要跟過去,就見秦太醫身姿踉跄一下,頭朝下直直栽了過去,緊接著傳來一聲悶哼。
這場景,有些熟悉。
這次我小心地避開障礙走過去,就見秦太醫爬起來的位置,又躺著一位少年。
我一眼就認出他是江辰。
一身黑衣,手中緊緊抓著長劍,眉頭緊鎖。
低頭看了半晌,我幽幽出聲:「秦太醫,你是真會摔啊。」
每次摔倒,必命中一個主角團成員。
13
在我的堅持下,我們把江辰帶回小院,由秦太醫為他處理傷口。
折騰到半夜,我們才睡下。
本想著第二天睡到晌午,結果一大清早就有人哐哐敲門:「秦太醫,小魚。」
我和秦太醫一人頂著一個黑眼圈,耷拉著臉去開門。
白燁站在門口,身旁放著個大箱子,「你倆昨天做賊去了?」
秦太醫不耐煩道:「不是說分道揚鑣嗎?幹嘛?」
「哦。」白燁聳聳肩,「說好的百倍奉還,秦叔不想要就算了。來人,抬回去。」
「哎,這是蝦米兄送給我的?這多不好意思。」
秦太醫一邊說,一邊抱住箱子往自己身前拉,原本無神的眼睛裡都亮起光。
「哼。」白燁白他一眼,「還不請小爺進去坐坐?」
「進進進,蝦米兄請進。」
我打了個哈欠,「那你們聊,我先回去睡覺。」
14
心滿意足地睡到晌午,慢悠悠地洗漱打扮好,我才起身去堂屋。
堂屋裡擺著好幾個大箱子,有金銀珠寶,還有一大箱藥盒,還有一箱醫書。
秦太醫正愛不釋手地抱著個珠寶,還不時用袖子擦一擦。
我望了望後院裡練劍的身影:「他怎麼沒走?」
秦太醫被突然出聲的我嚇了一跳,馬上放下珠寶,做好表情管理,嚴肅道:「你過來,我有正事和你說。」
……
兩分鍾後。
「這題選C。」 我的身體裡住著一個男 生。他說,他是2023年安江省的高考 理科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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