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看清男人那張臉的瞬間,彈幕炸開了鍋。
【天吶,易寂竟然在這個副本,不是說他籤了隔壁臺 5s 難度級別的恐怖副本嗎?】
【榴蓮臺這個死丫頭都把易寂大佬請來了,還愣是不吭聲!】
【易寂?十年前他不是考核成功晉升成玩家了嗎?怎麼又跑回榴蓮臺當演員?】
【雖說現在重恐臺和榴蓮臺的參演人員統稱玩家,可誰都知道榴蓮臺的玩家獲得的資源和獎勵可是最下等的啊,以易寂的咖位怎麼可能來榴蓮臺?】
【拜託,易寂咖位再大也隻是個玩家,他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好嗎?】
看著彈幕裡的激烈討論,我的心髒宛如被一雙大手攥緊。
看來我哥失蹤的十年裡,一直都在這個所謂的副本裡做「演員」。
我很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我哥。
可他似乎並不認識我。
或者說,他不想認我。
想到這,我面色一白。
我不甘心。
我找了他十年。
可他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看陌生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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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寂垂眸看著我,眼底劃過一絲不耐。
「放開——」
「不放。」
察覺到他似乎是想抽回手,我幾乎下意識地抓住他。
「哥,你要去哪?」
「又想拋棄……」我嗎?
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畫面一轉。
眼前的場景頓時從昏暗的樓梯間轉換成陌生的酒店套房。
幾乎同時,系統聲音響起:
【叮——】
【午夜十二點來臨,遊戲 boss 已進入殺戮時間,持續時間為五小時。】
【演員即將被投放到指定地點。】
【溫馨提示,不論發生什麼事,演員都要將自己的劇情演完哦~】
6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我蹲守在浴室門口,難過的眼淚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我一定要搞清我哥為什麼不想認我。
很快,水聲停了,易寂圍著浴巾走出來。
我吞了吞口水。
十年不見,我哥的胸肌大了不少。
不知道手感跟十年前相比怎麼樣。
他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
「你怎麼來了?明天不要上學嗎?」
我哥入戲相當快。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上他,念系統給的臺詞:
「這不是想——」
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我哥的腰後。
看得太過入迷,結果一個腳滑。
整個人往前倒去,雙手跟有追蹤功能似的穿過哥哥的窄腰,按在了他的紅豆上。
我先是一愣,然後迅速捏了一把。
幸福地眯上了眼。
「這不是想媽媽了嗎……」
嗯……
好像還不錯?
挺滑挺軟的。
【好像不是演的,不確定再看看。】
【笑死我了,沒有演技,全憑感情。】
【死丫頭,讓我進去演兩集,怎麼好事全讓你佔了。】
【是我走錯臺了?這不是恐怖遊戲嗎?怎麼滿屏都是粉紅泡泡?】
【天殺的,老子要把你打成超薄蘇菲,憑什麼你能把恐怖遊戲玩成戀綜?隔壁臺主角的大刀都要輪出火星子了。】
我哥擦頭發的動作頓住了。
「摸夠了?」
我搖頭:「不夠,一點都不夠。」
「那你還想怎樣?」
「其實我還想嘬嘬。」
「哥你知道的,從小我就沒了媽媽,都快忘了媽媽的味道了。嗚嗚嗚……」
他輕輕地笑了:「這樣啊……」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我的領子,將我像小雞仔似的提溜起來扔出了門。
眼見面前的房門要被無情地關上,我急忙將門抵住。
「哥你做什麼?不是還要走劇情嗎?」
他挑了挑眉:「劇情就是這麼走的?」
我據理力爭:
「系統隻說讓我勾引你,除了開頭和結尾它給了臺詞,中間的勾引過程它可是讓我盡情發揮的。」
我哥氣笑了。
「那好,我的任務是不管你怎麼發揮,我都要拒絕你。」
「我拒絕了,應該也算完成了劇情。」
「現在你可以回房了。」
「不行!」我還沒完成呢!
「萬一我……不是,萬一你被那個殺人狂選上了怎麼辦?」
我不同意。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房間裡。」
我哥無語:
「你不怕我就是那個殺人狂?」
我搖搖頭:
「不怕,你跟我哥長得一模一樣,甚至腰側還有跟我哥一樣的雪花紋身。」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想認我,可我知道你就是我哥。」
一陣陰風吹過,我縮了縮脖,看了一眼身後的走廊,走廊裡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甚至還能聽到墩布拖地的聲音。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原先聽過的靈異故事。
頓時後背一緊。
仿佛都能看到一雙空洞漆黑的眼在黑暗中默默地盯著我。
那雙眼睛似乎注意到了我,拖地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某個球體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
不是吧不是吧。
來真的?
我的臉唰地慘白。
聲音都帶著哭腔:
「哥,你讓我進去吧。外頭好像有髒東西,嗚嗚嗚……」
他那雙漠然的眸子盯著我,無聲地扯開嘴角:
「難道隻要是跟我長得像的就都是你哥嗎?」
我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
見他臉色實在不好,笑容裡更帶著一絲神經質的癲狂,我愣是將一嘴的疑問咽進了肚子裡。
最終,我哥還是同意讓我進了屋。
7
也是在進門的一剎那,一顆睜著眼睛的頭顱緩緩滾了進來。
然後——
停在了我的腳邊。
猝不及防地跟她進行了友好對視。
哦。
是剛才的胖媽媽!
我面無表情地跳了個激光舞,然後伸腳一蹬,將那顆圓滾滾的頭當皮球踢走,最後將門迅速關上並反鎖住。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愣是沒讓我哥發覺到一個頭發絲。
外面那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吃了個閉門羹,正在憤怒地砸門。
喉嚨裡還發出「嗬嗬」的聲音。
老天奶啊。
這是人能發出的動靜嗎?
這個事呢,不是說我是個賤賤的小女孩,當然也不是說有病。
總之呢,我非常好奇地看了一眼貓眼。
結果那人的臉在貓眼裡猛地放大,布滿紅血絲的眼球貼著鏡頭緩緩轉動。
發覺實在看不清,他竟、然、伸、出、了、舌、頭,好奇地舔了舔鏡頭,還打了個飽嗝。
湿漉漉的黏液沾在貓眼上,好像還沾了那個胖女人的碎肉。
「……」媽媽,我不幹淨了。
他奶奶個腿。
這貓眼竟然有夜視功能!
我差點跪地。
倒不是害怕。
實在是外頭的怪物長得太他媽醜了。
臉都沒有,整個人血次呼啦的,隻有一顆眼球掛在頭上。
彈幕哀嚎一片。
【妹,你是我的妹,我求你別看了,你是有戀醜癖嗎?我踏馬都快吐了。】
【妹啊,我的好妹妹,求你快讓我們看看哥哥養養眼。】
我也快吐了。
趕緊背過身,然後忙看一眼我哥充滿誘惑力的背影洗洗眼睛。
隻一眼就讓我挪不開了眼。
眼前的景象讓我血脈偾張。
我哥竟然趁我不注意,正在偷偷換衣服。
但為了不能便宜看直播的人,我又不得不將眼睛捂住。
彈幕不幹了。
【啊啊啊,讓、我、看!讓、我、看!(尖叫,扭曲,陰暗爬行!)】
【這麼見外,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看的!】
我不停地咽口水。
「哥,不如咱走個劇情?」
易寂答非所問,疑惑地回頭看了我一眼:「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我摸索著走到他身後,借著任務的名義從背後對我哥上下其手。
隻不過遺憾的是他早就換好了衣服,眼下隻能摸到一層礙手的布料。
我意猶未盡地睜開眼,一臉微笑。
「沒有啊,哥你聽錯了。」
「是嗎?」
我咂咂舌,相當埋怨:
「哥,你也太拿我當外人了,反正一會兒也得脫,至於還要換衣服嗎。」
我哥攔住我欲往他褲兜子裡伸的手:「先等會,我去看一眼,我怕他一會衝進來把你吃了。」
我哥一臉正經,差點都要把我騙了。
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裝,你再裝?
分明是不想跟我走劇情!
「有嗎?讓我聽聽。」
我走到門邊,裝模作樣地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原以為他在騙人,沒想到還真讓我聽到了些古怪聲音。
原來那個怪物見進不來,正在門外無聊地背法條。
從基礎理論再到國際經濟法。
從犯罪法再到婚姻法。
聽得我火氣直冒。
這怪物怕不是吃了個律師!
開玩笑,今晚我可是有親嘴任務在身的。
怎麼可能讓他打擾到我們。
我攔住我哥。
「哥,你等我一下,這事讓我解決!」
在我哥不信的目光下,我不耐煩地踹了踹門,衝門外喊道:
「死玩意兒,滾遠點背——」
【哈,笑死了,這姐是不是有病,她以為這恐怖副本是她家開的啊?這怪物還能聽她指揮不成?】
【我早就想罵了,這姐真是我見過最廢的一個玩家。】
【就憑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在遊戲裡到處跟人搭話,她以為誰都會吃她那套啊!】
罵評太多一下看不過來。
很快,彈幕的罵聲戛然而止。
彈幕都懵了。
視角裡,門外的那個怪物竟真非常聽話地挪了挪屁股,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對面的房間門口小聲抽泣。
眾人竟在一個臉都沒有的怪物身上看出了一絲委屈。
彈幕一片沉默。
【這……發生了什麼?這 boss 為什麼這麼聽話?】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她是有點子真本事在身的。】
8
「再摸,我就把你丟出去喂怪物。」
我癟了癟嘴,委屈極了。
要是之前,我哥恨不得將我拆之入腹。
可如今他卻隻是非常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看來他是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不死心。
聲音低落:
「哥,難道你真不認識我了嗎?」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微微一頓,然後非常直白地撲滅了我期待的火苗:
「不認識。」
我破防了。
他傷害了一個女孩脆弱又易碎的心。
有一個小女孩輕輕地碎了。
我手抖了抖。
很快,我哥的面頰上多了一道紅彤彤又非常醒目的巴掌印。
【臥槽,什麼情況?】
【寶子冷靜啊寶子,天都快亮了,你還有劇情沒走啊!!】
我找了他十年,甚至不久前還挖出了他的屍體,我整個人都差點碎了,好不容易在這裡找到了他。
結果他還說不認識我。
這讓我怎麼冷靜!
冷靜不了一點!
其實打完我就後悔了。
尤其是房間安靜極了,場面一度降至冰點。
為了讓場面不那麼尷尬。
我吸了吸鼻子,壓下喉嚨裡的哽咽。
然後——
「啪」的一聲,又一個巴掌。
既然選擇要追尋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來啊——!
狠狠懲罰我啊!
那些殺不死我的都會讓我變得更強大。
——來自某逗 M
我對上我哥冷淡至極的眼,冷笑。
「喜不喜歡妹妹的大巴掌?」
「嗯?喜不喜歡?」
我哥還沒說話,彈幕率先刷屏。
【啊啊啊喜歡喜歡!】
【啊啊啊妹妹別抽他,抽我——】
【嗚嗚,憑什麼獎勵他?妹妹抽我啊!!!】
【夠了,你們這群逗 M 真是夠了。(扶額苦笑)】
我嘴角一抽,盡量克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見男人默不作聲,隻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我一個深呼吸,又抽了男人一個巴掌。
聲音倏地拔高:
「喜不喜歡,說話!」
易寂這回終於有了動作,隻不過他緩緩抬起了手。
我猛地瞪大雙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自己的臉頰。
「哥,你想打我?」
「難道我不是你的寶寶了嗎?」
「成人禮那天,你醉了酒,說我是你最愛的寶貝,還強吻了我,那一刻我連孩子叫什麼名都想好了,結果第二天你就玩失蹤。」
「你這一失蹤就是十年,我難道不難過嗎?」
「你還說不認識我,你怎麼這樣!」
彈幕燃起了八卦之魂。
【姐妹們,有八卦!】
【我靠,這麼刺激這是我們能聽的嗎?】
【妹,請你展開講講。】
我實在繃不住了。
我懷了反派的崽。他此時是不染塵埃的仙君,卻為我洗髒衣、做羹飯,體貼到旁人豔美。隻有我知,我腹中胎兒是他復活白月光的容器。他其實厭我入骨。後來我為了回家,當著他的面自戕,一屍兩命。他倉皇跑過來阻止我,鮮血卻濺紅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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