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一頓,望著煮沸的茶,皇後忽然低下頭,慢慢拿過桌上的護甲戴上,聲音平靜,“這茶煮過頭味道便失去了那份味道,以往每次本宮都掌握不好火候,你父皇總是埋怨本宮不用心,可最近本宮才發現,這份火候其實很容易掌握,你可知為何?”
殿內沉寂的沒有絲毫聲響,秦砚沒有說話,神情有些復雜更透著無奈,他雖不喜父皇的某些做法,但也不願看著那一幕發生。
“連你也覺得本宮苦,不過本宮卻覺得近日格外輕松,看明白了也就沒什麼好放在心上了,在這宮中,有些東西需要女子花一輩子去領悟,更多的卻是成為紅牆下那堆枯骨,本宮時常在想,讓吟兒進宮是否害了她,她的性子是否也會如宮中池水那般,終年無波無浪,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至幹涸。”
說到這,她忽然自嘲一笑,“你莫要說你會護著她,當初本宮嫁給你父皇時,他也是這樣說的,可最後……”
她五指漸漸一緊,緩緩閉上眼,遮住其中那抹悽涼。
秦砚眉間微蹙,神色嚴謹,“兒臣不會是父皇,既然喜歡,自然是要給她最好的。”
四目相對,皇後眼神一變,就這麼復雜的看著對面的人,心頭除了震驚還有疑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從不會掩飾自己想法,也知曉她與以前的柳吟截然不同,不過她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問。
“兒臣隻想告訴母後一句話,柳家是柳家,她是她,兒臣可以不計較她做的任何事,但柳家不行,母後若執意如此,有些事便會無法挽回,那絕不是母後想看到的。”他目光灼灼。
皇後沒有說話,隻是眉間一皺,須臾,忽然正聲道:“那你也該知曉你父皇已經對吟兒下手了,你擋得了一時,難道還能一直擋下去?”
說到這,她忽然神色微變,“本宮知道你敬重你父皇,有件事本宮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卻又怕你承受不住,你要知道,有些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秦砚唇角一抿,就在這時,屋外卻傳來紅杏的通傳聲,“娘娘,太子妃來了。”
話音剛落,屋裡的人神色都逐漸平和起來,隻見殿外忽然走進一道碧色身影,待看到屋裡的人時,顯然沒想到他真在這,立馬一臉嚴肅的走了過去,當即就噼裡啪啦一頓念叨。
等說完陸側妃的事後,她才走過去拉住男人胳膊,好奇的眨著眼,“太子哥哥怎麼會在母後這?”
秦砚看了眼那邊的中年女子,忽然起身頷首,“兒臣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表哥……”柳吟還想和皇後說說陸側妃的事,可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一時間也隻能趕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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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內殿,兩人走在涼風習習的宮道上,天色陰沉,柳吟發現這太子的表情有些怪,像是在想什麼事一樣,隻能悄悄扯了下他衣袖。
後者忽然扭過頭,看著微風吹動她耳邊的發絲,半響未言。
柳吟眯著眼淺笑著,一邊牽住他手,輕聲嘀咕著道:“我……我今天回去的時候,看到殿下房裡那幅畫不錯,所以……所以就順手帶了回去,您不會生氣吧?”
說著,她也不敢去看男人臉色,感覺自己肯定要被教育了,可是昨天她犧牲那麼大,當然得多要點報酬才行,不然豈不是吃虧了,她都能想到自己昨天是怎麼從玉泉殿出來的,肯定被很多人看到了,這臉怕早就丟光了。
看著眼前的小腦袋,秦砚眉間一皺,“孤今日要連夜趕去江南,你在宮中自己小心,有事便去尋母後。”
柳吟:“……”
她驟然抬起頭,瞪著一雙驚詫的大眼,隻覺得這個消息來的那麼突然,怎麼說走就走。
“不能帶我一起去嗎?”她一臉祈求的抱住他胳膊。
“不行。”他聲音低沉。
江南水患嚴重,這幾日定是要連夜趕路,她這身子受不住。
似乎沒想到他拒絕的這麼幹脆,柳吟不由松開他胳膊,憤憤不平的走在前面,撇著嘴道:“當然了,江南多美人嘛,帶我去肯定會礙了殿下的好事呀,到時候那些知州知府還不是巴巴的把自家女兒送過來,我要是殿下,那肯定也會挑花眼,順便再給東宮填兩個側妃,真是一舉兩得。”
第62章 強行帶走
聽著那不陰不陽的念叨聲,秦砚沒有說話,隻是不鹹不淡的瞥了她眼,繼而徑直走在前面。
柳吟就這麼憤憤不平盯著前頭的人,最終還是忍不住湊上去,小臉上滿是認真,“我不管!反正我也要去!”
男人依舊一言不發,任由她在後面喋喋不休,直到回了東宮,後頭的人依舊锲而不舍的跟進了清寧殿。
“為什麼不能帶我去?我又不會給殿下添麻煩,就當帶個貼身太監好了嘛,而且小祿子做的我也會做,他不會做的我也可以做,我可比他實用多了,難道在殿下心裡我還不如他嘛?”
她一路喋喋不休的跟進了內殿,外頭的小祿子默默低下頭,太子妃為什麼要和他一個奴才比?
來到書桌前,秦砚隨手拿過一根狼毫,在信紙上寫著什麼,也不去看她,“你能做什麼?”
撇撇嘴,柳吟圍著他轉來轉去,一邊認真的道:“我能端茶倒水,還能更衣做飯,還能跑腿傳話,小祿子能做的我都可以!”
說到這,她忽然上前一步,從背後抱住他脖子,低頭伏在他耳邊輕聲道:“而且我還能暖床,這個小祿子肯定不行。”
輕細的聲音響起在耳邊,秦砚忽然回過頭,驟然對上一雙狡黠明亮的眸子,當下不由唇角微微上揚,眼中含笑。
第一次看到他笑,柳吟立馬乘勝追擊的把頭埋在他肩頭,輕輕蹭了兩下,“就帶我去嘛,我保證不會添亂,一定會很乖很聽話的。”
留她一個人在東宮,天天對著劉嬤嬤,這簡直就是一種酷刑,而且她都沒有出過京城,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得跟出去看看。
嬌嗔的聲音像是一根羽毛撓過男人心頭,蠢蠢欲動。
“不行。”他語氣不容置喙。
四目相對,她頓時垮下臉,輕哼一聲,“我知道了,你就是去找那些小妖精,闲我礙事對不對?”
以前從來不會這麼不講情面,肯定是要去做什麼見不得的事,不然怎麼這麼絕情。
眉梢微動,男人無奈將人拉入懷中,鼻尖抵住她耳廓,薄唇微啟,“江南水患嚴重,孤要連夜趕路,你身子不行。”
眨眨眼,柳吟頓時抱住他胳膊,腦袋靠在他肩頭倔強道:“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我最近喝了劉嬤嬤好多補湯,身體好了不少呢。”
說著說著,她一臉怪異的低著頭,漫不經心的嘟囔起來,“殿下這一走,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不就是守活寡嘛。”
每天跟著劉嬤嬤學習宮鬥技巧,她肯定會瘋了的。
看著那悶悶不樂的小臉,男人忽然抬手託起她下颌,嘴角帶著抹淡淡弧度,“這意思是指孤平日沒滿足你?”
扭過頭,她紅著臉惱羞成怒的瞪了對方一眼,“我哪有這樣說過。”
就知道曲解她的意思!
“反正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而且……我覺得會有危險,像上次西山就知道了,萬一等殿下回來看到的是我的屍體可怎麼辦呀?”她一本正經的道。
秦砚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垂下眼簾,神色晦澀不明,一邊執筆寫著書信,心中卻又另一番思量。
見人不說話,柳吟也是皺著眉一臉哀求的看著人,最後隻能抱住他脖子,輕聲呢喃起來,“我知道太子哥哥最好了,肯定不舍得我一個在這對不對。”
寫完一封信,男人蓋上一個方形印鑑,一邊放入信封中,看著懷裡這個沒骨頭的人,眉間微蹙,“回去收拾東西。”
柳吟:“……”
眼前一亮,她趕緊點點頭,麻溜從他身上下來,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看著那道離去的身影,秦砚隻是抬手揉了揉額心,雖說京城有柳家,可宮中到底有父皇在。
柳吟隻是回了一趟聽雨閣,讓細雲替她收拾衣服,後者還有些不解,可當聽到她要跟著去江南時,當即也說著要一起去,不過卻被劉嬤嬤訓了一頓。
連她自己都是附帶的,那太子怎麼可能還會允許她帶其他人去,不過她還是讓細雲替她多收拾些銀子,如今有地方花錢了,她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等囑咐完細雲後,她立馬就出了東宮,往長春宮的方向走,這麼大的事肯定得告訴皇後才行,另外陸側妃一事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等她過去時,皇後似在午憩,聽到通傳後才跟著起身披上一件外衫,以為她要說陸側妃的事,當即隻是安慰起她來。
“此事的確有蹊蹺,不過姑母自然不會讓事情牽連到你身上,隻是一個側妃而已,就算那陸家想大做文章,也得拿出證據來。”
聞言,柳吟反而有些憂心,“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畢竟那陸家和爹爹本來就是死對頭,這下肯定是氣極了,萬一發瘋起來對付爹爹可怎麼辦?”
說到這,她又跟著道:“對了,表哥今日要連夜趕去江南,我求了好半天他才答應讓我去的,所以我才特意過來告訴姑母一聲。”
這宮裡壓抑又乏悶,好不容易可以出去,柳吟的心早就飛出去了。
聽到她的話,皇後倒是眼神微變,一邊摩挲著腕間玉镯,聲音平靜,“這的確好事。”
柳吟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卻見對方忽然投來一道灼灼視線,“那你便和太子多多轉轉,最好讓他遲些回京,若是能下月回京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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