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湛就是這點好,從來不問我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消息。
隻要是我口中說出的,他全都信。
12
自帝王離宮之後,我又回歸一個人的生活。
陸湛養了幾隻海東青,如今成了信使。
相思無處訴,一紙寄相思。
那幾隻海東青,化身為青鳥,殷勤探看。
13
我最近總感覺暗地裡有一條蛇,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平日我留心觀察,卻又沒發現什麼異常。
或許是我草木皆兵了吧。
但宮中眼線眾多,我也不能大意,需得小心謹慎。
在陸湛去了泰山的這段時間裡,除了初一十五,會前去給貴妃請安,別的時候我都是宅在景寧宮中。
在後宮當宅女的日子,結束於暴君回宮。
本來帝王的大部隊,該明日回宮。
而我收到海東青傳來的信,陸湛他在最後兩天快馬加鞭、連夜趕路,能提前一天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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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回宮那日,我等景寧宮上下全熄了燈,然後又過了兩刻鍾,才偷偷摸摸地溜出去見陸湛。
一個月沒偷溜出去,都生疏了不少,在一個交叉路口時,險些迎面撞上宮中巡邏的隊伍。
好在對面巡邏的侍衛們沒看見我,並且踏上另外一條宮道去巡視。
幸好,有驚無險。
再一次進入冷宮的範圍之內時,熟悉的場景映入眼簾,同樣闖進我視線的,還有思之、念之已久的人。
我小跑著,最後兩步猛地衝進他懷中,死死地抱緊著他的腰,腦袋在他身前亂蹭,「阿湛,我好想你啊。」
他低頭深情地看我,「惠惠,我也好想你,想的骨頭都發疼了。」
久別重逢,又是兩心相許的一對有情人。
氣氛到了,有些事自然水到渠成。
就在我們顛鸞倒鳳到忘乎所以的時候,往日無人願意踏足的冷宮,傳來了其他的聲音。
「貴妃娘娘,沈惠嫔此刻就在這冷宮與狂徒私通,穢亂後宮。」
這是陳良娣的聲音!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停在門外,然後有人大力砸開房間的門。
屋外的人,借著提燈的光亮,看清了屋中的場景。
陳良娣指著我與陸湛,「貴妃娘娘您看,惠嫔的肚兜還掛在這狂徒腰間,她與人私通被我等捉奸在床,證據確鑿。此事定要上報陛下,賜這對奸夫淫婦九尺白綾,以儆效尤!」
貴妃站在門口,臉色陰沉至極,總感覺她下一刻就會下令杖斃我與狂徒。
被她捉奸在床,那定然是難逃一死了。
我哭喪著臉,十分愧對陸湛。
「阿湛,對不起,要不是我勾引你,如今你也不用同我去地底下當一對鬼鴛鴦了。」
陸湛扯過被褥將我卷了起來,他自己則是拿起床頭的衣物,慢條斯理地穿上身。
而後他轉身面朝門外的捉奸人群,眉間狠戾,雙眸緊盯著陳良娣,「你說誰是奸夫?」
陳良娣:「還能有誰,當然是你。」
而一側的貴妃及其帶來的捉奸的宮女太監立即跪了下去。
貴妃:「臣妾參見陛下。」
宮女太監等人高喊:「參見陛下。」
陳良娣此刻和我一樣,面目呆滯,完全沒想到給陛下戴綠帽的狂徒,竟是他自己。
回過神來的陳良娣,嚇得癱軟在地,「陛下,他怎麼會是陛下?」
別說她被嚇到了,我也被嚇了個半死。
要知道,我可是日日在他面前喊陛下暴君。
之前我還納悶,一個侍衛怎麼敢和皇帝用同一個字,這不是犯了忌諱嗎?
結果誰能想到他就是暴君魏湛。
這次是真的被驚嚇到了,都嚇得我面生冷汗,肚子也疼了起來。
陸湛,不,是魏湛,他第一時間發現了我的異常。
他抬手探了探,「惠惠,你怎麼了?」
我皺巴著一張臉,「阿湛,我肚子疼。」
他將我抱起,大步離去,走至陳良娣面前時,說道:「這人拖出去,杖斃。」
14
太醫在被窩之中,被魏湛的暗衛了出來,一路扛到乾清宮。
他給我把完脈後,斟酌開口:「娘娘受到驚嚇,腹中胎兒有流產之勢,需要好好調養,才能確保皇嗣無礙。」
我與魏湛對視,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魏湛:「惠惠懷孕了?」
我:「幾個月了?」
太醫:「娘娘已懷孕兩月。」
兩個月。
我細細回想,兩個月前的某一次事後,確實發現羊腸套破了。
由於某人的原因,這種情況時有發生。
每次發生,我都會提心吊膽半個月,直到下次月信準時報道,我才會放心。
這次也一樣,提心吊膽一個月沒來。
結果著魏湛出發祭天的第二天就來了,雖然血量稀少,但確實來了。
我將這事告知太醫,後者看著魏湛,欲言又止。
最終顫著唇說道:「女子懷孕前三月,不宜同房。」
我懂了,我沉默了。
然後踢了一腳魏湛,「都怪你,這次丟臉丟大了!」
先是丟臉丟到後宮都知道了,然後又是把臉丟到太醫院面前。
魏湛認錯,「怪我,都怪我,惠惠你別氣壞了身子。」
他想扶我,又覺得我如今是個瓷器,不敢觸碰。
太醫見到ṭŭₑ我踢了帝王,瞳孔震驚。
見帝王並無怪罪之意,他心下了然,然後默默退下去配安胎藥去了。
魏湛想盯著我的小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這裡有孩子了?」
「我要當爹了!」
看著他這傻樣,哪裡像暴君?
我抬手,放在他輕撫我小腹的手背上,「嗯,阿湛,我們要當父母了。」
孩子的出現是在我的計劃之外,就連孩子他爹也是我計劃之外的人。
最初想著勾搭一個侍衛,希望在宮變之時,能帶著我一同逃離皇宮。
這個人可以是巡邏侍衛,也可以是力大的太監,總之不會是九五之尊的魏湛。
然而我挑中的人,卻是我一開始就排除在外的人。
曾經想遠離魏湛是真的,可如今也是真的喜歡他。
此刻,我迫切地希望改變他被岐王奪位斬殺的結局。
我靠在魏湛肩膀上,「阿湛,你可知我的來歷?原來的沈如惠幼時便被磋磨而死,我的靈魂來自異世。」
他道:「我早知惠惠是異世之魂。」
15
魏湛說他還是皇子時期,在外遊歷,曾進過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見到了一位高僧。
他向高僧尋求自己無法觸碰異性的原因,希望高僧替他解決這個困擾。
高僧告訴魏湛,這是他的命數,他命中注定不能碰這個世界上的女子。
直到他在冷宮遇刺那日,他受傷時,我借著包扎的名義,偷摸他的身體時,他沒有出現頭疼的症狀。
那時,他便知道,我非此界土生土長之人。
所以後來,我每一次說暴君會遇刺,讓他這個做「侍衛」的小心時,他隻負責信,不會管我的消息從何而來。
我抓緊他的手,擺弄著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然後將這是一本小說衍變而來的世界告知他。
書中女主燕春霓被魏湛滿門抄斬的罪臣之女,為替家人報仇,改名換姓進宮參加選秀,留在宮中伺機報仇。
而男主岐王是魏湛唯一的弟弟,自小愛慕燕春霓,為了替心愛之人報仇,毅然決然走上造反的道路。
我伸手摸了摸魏湛的臉,「阿湛,你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碰女子,便頭疼欲裂,生不如死嗎?因為作者要確保女主是潔淨的,所以就給你安排了一個對女子過敏的人設。」
宮宴上的烈春情,是岐王魏凌派人下的。
他知道自己的兄長與女子接觸會難受,可再難受也不至死。
他擔心有朝一日,魏湛會忍著痛頭疼強行臨幸燕春霓。
他趁著兄長目前對傳承子嗣不感興趣,決計不會委屈自己去接觸女人時,給兄長下了烈春情。
不知情的魏湛會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合歡散,他會忍過去,直到欲望消散。
而他強忍的結果,就是命根被廢,從而性情大變,本就殘暴的人變得更加噬血。
這時魏凌又擔心兄長會一怒殺了燕春霓,便想除去性情大變的魏湛。
泰山祭天時安排的殺手,以及日後的數次刺殺。
刺殺次數一多,被魏湛猜到這是岐王所為。
帝王大怒,下令誅殺岐王,後者直接揭竿而起。
最後就是魏湛失敗,被奪權誅殺,連帶著他的後宮擺設們一同被灌了毒酒。
我將自己還記得的小說內容告訴魏湛,讓他多加提防岐王。
我不知道這個行為是否正確。
畢竟,泄露天機者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個例外,擁有一個好結局。
16
我在乾清宮住了一宿後,第二天我準備回自己的景寧宮去。
剛下朝回來的魏湛,「我已經讓鄧嬤嬤把你的東西都送來了,以後你就在乾清宮安心住下吧。」
乾清宮自古以來都是皇帝的寢宮,我要是在這住下,前朝就該罵我是妖妃了。
於是我拒絕,「這不行,於禮不合。」
魏湛:「先前你把我當成冷宮侍衛私通時,也沒見你說於禮不合。」
我:……
就這樣,我在乾清宮住下了。
在這裡可比景寧宮的生活條件好了十倍不止。
眾所周知,後宮妃子爭寵不一定是為了皇帝,也有可能是為了精美的飾品以及伙食。
我還是貴人的時候,一餐也就是白米飯加兩個炒菜,時不時有一盤炒肉,六天才能有一隻雞或者鴨吃。
後來升到嫔位後,每頓飯多了一個小炒菜,餐桌上出現肉的頻率也大了起來,三天就能吃一次雞肉,偶爾還能有一盤羊肉。
遇到魏湛之後,我經常指使他去偷各種肉回到冷宮,我們面對面烤肉吃。
而在乾清宮,每頓飯桌上都有幾十道菜。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土裡扎根的,全上了桌。
總結,我回景寧宮就是吃糠咽菜,但在乾清宮頓頓滿漢全席。
不過,再好吃的山珍海味再我看來也就那樣。
古代的食材很新鮮。
沒有使用各種化學農藥,很健康的綠色蔬菜。
但是缺少科技狠活。
你以為古代的美食真的比現代的好吃嗎?
作為一個穿越人士,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並沒有。
現代的飲食是經過上千年的發展,期間有外來食材的傳入、各種食物烹飪工藝不斷升級、對食材的加工也更加精細,還有廚房的每個炊具也升級了 n 個檔次,外加味精等調味料的發明,以上所有相加做出的美食色香味隻會比古人的吃食更加鮮美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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