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隨城試著翻譯她的話,“不帶你出去玩,你就要告訴你爺爺?”
霍小小重重點頭。
父女倆沉默對峙了五秒。
霍隨城率先低頭,一把抱起霍小小往外走,並留下一句話:“和老爺子說一聲,我帶小小出去玩了。”
——
賓利後座,霍小小坐在嬰兒座椅上,趴在車窗前興致勃勃看著車窗外的世界,黑葡萄似得大眼睛裡滿滿的全是沒見過世面的稀奇。
一年了!
整整一年了!
這一年沒見過人流車流,嘈雜的鬧市更是與她與世隔絕。
她怎麼可能不激動!
霍隨城坐在她身邊看了她兩眼,雙眼微眯,對她說:“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我說的話你應該聽得懂。”
霍小小回頭看他。
“待會要去的地方你安靜點,自己玩自己的,不許吵不許鬧不許哭,聽見了嗎?”
霍小小思索片刻。
霍隨城好像有些懷疑她了。
也是,今天表現得確實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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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迷茫看著霍隨城,一時間沒有任何表示。
霍隨城再次重復,“不準哭不準鬧,乖乖聽話,清楚了嗎?”
霍小小眨眨眼,保險起見,沒給霍隨城任何回應,將頭轉向車窗外。
霍隨城眼底疑惑一閃而過,但不等他多想,雍福會所到了。
雍福會所是上世紀初建造的歐式風格建築,曾是某國領事館,後被人改造成了如今的休闲會所。
會所門口的服務生上前拉開車門,霍隨城下車,卻繞到另一側,將霍小小從嬰兒座椅上抱了下來,在服務生震驚的目光中走進會所。
這雖然是會所,但並非那種烏煙瘴氣的場合,裝修雅致什麼風格都有,且想跨進會所的門,也需要一定的資格,並不是誰都能進的。
是以,來著的人並非是些烏合之眾。
霍小小趴在霍隨城肩頭,津津有味看著一路走來各種雅致的裝修,完全忽略這一路上所遇到的服務員震驚的目光。
來這的人雖然什麼人都有,但……帶個孩子過來的,很少見。
霍隨城習慣了四面八方的目光,面不改色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抱著霍小小進了間包間。
剛推開門,空氣裡流動著的絲絲煙味被霍小小嗅到,將臉埋進霍隨城西裝襯衫裡,聞著他身上那股清新雅淡的木質香。
霍隨城站在門口眉心緊皺,停滯幾秒後,繞過屏風,對著房裡玩牌的幾人說:“把煙滅了。換間房。”
房間裡玩牌的一二三抬頭,指間夾著的煙啪嗒掉了。
陣地很快轉移到另一間包房。
四個西裝革履的大男人八隻眼睛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孩,一時間語塞。
“……霍二,咱們幾個大男人,你帶個孩子,不太好吧?”
“這就是你傳說中的女兒?”
霍隨城高冷嗯了一聲。
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捏了捏霍小小的臉蛋,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霍小小大約知道面前這幾人是誰,磕磕盼盼回答說:“霍……小小。”
“幾歲了?”
霍小小豎起一根手指頭。
男人笑了笑,“才一歲竟然聽得懂?還挺聰明。”
全天下的大人都一個樣,見著小孩總喜歡逗兩句。
“你爸在你剛出生就出國拋棄了你,你被爺爺帶了這麼久,喜歡爸爸還是更喜歡爺爺?”
“……”又是這個毫無營養挑撥關系的問題。
從小到大這種話不知道霍小小被問過多少次,但那些逗弄她的人每次都因為她不會說話而自討沒趣。
現在好不容易學會了說話,問一個懟一個,真當她小孩呢!
霍小小費勁一字一句反問他:“蜀黍,你……喜歡……你爸爸,還是……你爺爺?”
第十章
奶聲奶氣的一句話讓整個包間登時安靜下來。
包房裡不包括霍隨城在內的三個男人,霍小小心裡有數,大概知道是誰。
問她‘喜歡爸爸還是爺爺’的叫陸薄陽,是陸家的私生子,十年前被陸家接了回來,整天遊手好闲沉迷美色與玩樂,挺紈绔一人,結果在三年前陸先生死後,兩兒子奪家產,死的死癱的癱,陸薄陽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陸家就這樣落到了他的手裡。
而陸薄陽本人也並非表面那麼簡單,性格雖然吊兒郎當不著調,但陸氏集團在商場一點虧也沒吃著。
現在看似神色輕浮坐在這不正經的樣子,心裡不知道有多少壞主意。
問她‘幾歲’的叫蔣致,蔣家老大,二十五歲那年一場車禍全身癱瘓,蔣家老三接手他的公司,結果一塌糊塗,不僅公司破產,差點還把蔣家賠了進去。
慶幸的是,兩年後蔣致身體痊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轉敗局填補了漏洞,從此接手蔣家,還把蔣家老三趕去了國外,自生自滅。
還有一個沒怎麼說話的叫易揚,商場手段之狠和霍隨城有得一拼,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不過幸運之神還挺眷顧他。
他妻子是娛樂圈著名影後許辛夷,有一個兒子現今兩歲,叫易謙,家庭美滿。
這四人說得好聽是義結金蘭志同道合,說得不好聽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反正在她夢裡,都不是什麼好人。
蔣致上下打量了霍小小一眼,有幾分驚奇,“霍二,你這女兒古靈精怪,腦子轉這麼快,真的才一歲?”
霍隨城挑眉,不可置否。
“你說你,來就來,還帶個孩子過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陸薄陽下意識想點煙,霍隨城眼神掃了過去,他‘嘖’了一聲放下煙,湊過來捏霍小小的嬰兒肥,“小小是吧?來,喊聲哥哥聽,喊得好聽,哥哥給你買糖吃。”
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還想用糖來收買她?
霍小小不屑一顧。
“小丫頭片子,剛才小嘴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讓你叫聲哥就不叫了?”陸薄陽短促笑了聲,“行。”
他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禮物盒,打開放在霍小小眼前,“看看哥哥的糖,叫聲哥,這糖就給你。”
還沒等霍小小睜開眼仔細看,打開盒子的瞬間隻覺一道耀眼光芒刺痛她的眼。
定睛一看。
是鑽石!
是發著光的鑽石手鏈!
“哥哥!”
喊得那叫一個爽快甜膩。
“原來是個小財奴,這聲哥哥喊得哥哥心裡高興。”陸薄陽將盒子裡的鑽石手鏈給她,“送你了,自己玩吧。”
幾個人都是抽煙的,有小孩在不方便抽,蔣致忍癮把玩著火機,笑著對霍隨城說:“恭喜,得了個兒子。”
陸薄陽也不生氣,“霍二,咱們各論各的,小小管我喊哥,你管我叫弟,互不幹涉。”
霍隨城懶得在意這種事,“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手上有了條價值不菲的鑽石手鏈,霍小小注意力集中,一點也不在意房間裡這些人做什麼幹什麼。
出生到現在她收到的禮物不少,項鏈戒指耳環衣服包包,那些都在她房間裡好好藏著,等她長大了,都是她的!
雖然見過不少好東西,但有錢人會介意自己更有錢嗎?
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霍小小心滿意足收下。
會所的工作人員送來一些小孩玩的玩具,還專門派了兩個年輕的服務生陪小小玩遊戲。
但小小不想讓人陪她,隻讓人留下了這些玩具和平板,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沙發角落裡玩。
幾個男人則是隔著一架屏風,坐到包間裡的牌桌上玩撲克。
陸薄陽摸了一手的差牌,嘆了口氣,語氣很是惋惜,“手氣真差。本來還可以叫幾個漂亮小姑娘幫我摸摸牌。”
霍隨城運氣不錯,好牌,幾個回合一出手,贏了。
場上沒人洗牌,亂糟糟地推在桌上。
他往後一靠,掃了一眼輸了幾人。
易揚拿出自己的‘籌碼’扔給霍隨城,“你出國這麼久,國內的事估計自顧不暇,你公司那個副總有點手段,公司大部分股東都被他策反站他那邊,聽說下次股東大會聯合起來要罷免你,這些資料你仔細看看。”
霍隨城接過,沒看,先放在一邊,看向蔣致。
蔣致將自己的‘籌碼’遞給他,“這是你那個副總的身家。他確實有點腦子,老婆孩子全送國外,但他老婆孩子都在我那好吃好喝住著,你放心,不會出什麼大事。”
霍隨城看向陸薄陽。
陸薄陽笑:“不是……看我幹嗎,見面禮給小小了,我幹幹淨淨生意人,混口飯吃,哪還有別的本事。”
霍隨城收回目光,上手洗牌。
屏風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霍小小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
多喝了兩口水,想上廁所。
“……”小孩子真是屁事多!
這種場合,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忍忍!
五分鍾後,那感覺越發難受,隱約有些憋不住了。
不行,忍不了了。
再忍下去她就成笑話了。
有了前車之鑑,霍小小把平板往身邊一擱,小心翼翼爬下沙發,繞著牌桌走了一群,走到霍隨城身邊,沉默扯了扯他的褲腿。
霍隨城低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霍小小繼續扯他褲腿。
見狀,霍隨城隻好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說,怎麼回事。”
霍小小看了牌桌上的其餘三人,很不好意思將‘想上廁所’這三個字說出口。
她靠近霍隨城的脖子,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一本正經若無其事地說:“爸爸,我、我想、去廁所。”
“想去……”
“爸爸爸爸!”霍小小滿臉通紅,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霍隨城的嘴巴,表情嚴肅看著他,不許他再繼續說。
這麼多男人在這,就這麼說出來,她不要面子的嗎!
霍小小用最後的倔強維持自己稀爛的尊嚴。
霍隨城微怔,隨後為之一愣,覺得好笑。
人小鬼大一孩子,怎麼這麼害羞。
無奈放下手中的牌,抱她起身,對幾個牌友說:“等我一會。”
說完走到門外,把她交給了一個女服務生,“帶她去洗手間。”
服務生笑著牽著霍小小的手去了洗手間。
“小小怎麼了?”
霍隨城搖頭失笑:“她害羞。”
“害羞?她才多大就知道害羞了?”
“對了,還有件事,小小剛才在這我不好說,小小她媽的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
“你怎麼想的?”
霍隨城打出一張牌,“與我無關。”
洗手間裡霍小小坐在馬桶上晃著兩條小短腿,舒服地腳趾頭都勾了起來,身心舒暢。
管它什麼尊嚴不尊嚴的,自己舒服最重要。
解決完私人問題後,還不等霍小小把褲子提上,就聽到廁所門外有人在說話。
具體說些什麼她沒聽清楚,腳步聲離開後整個洗手間落針可聞。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霍小小,不太對勁。
她連忙提起褲子,小心翼翼拉開洗手間的門,帶她來洗手間的那位女服務生已經不見了。
霍小小頓時心生警覺,她時刻謹記現在身處的地方,各種狗血橋段都有可能發生,她爸霍隨城手段強勢得罪了不少人,動不了霍隨城,那些走投無路的人說不定把目標放自己身上也說不定!
想到這,霍小小眉頭一皺。
得趕緊回到爸爸身邊才行。
可當她走出洗手間的門,茫然四顧這曲徑通幽的庭院,一時茫然不知道該往左走還是往右走。
“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溫柔清澈的聲音在霍小小右後方響起。
霍小小循聲望去,一個穿著鮮豔紅裙的女人站在她不遠處,正朝著她慢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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