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紀棠對視上他穿透力極強的眼神,隱隱感覺摻雜著某種佔有欲,讓她輕輕避開,而宋嶼墨沒有放棄,嗓音低沉得仿佛是在處心積慮誘導著她:“你幫我擦藥,我今晚會讓你很愉快,信我――”


第72章 (我價格低,服務到位,考慮...)


  一分鍾還是兩分鍾。


  紀棠略低著頭, 瞳仁烏黑看著男人這張清冽幹淨的臉龐,略白的膚色,輪廓線條異常明晰, 堪稱上精致的藝術品,此刻他拿著這張臉,像是在早有預謀的循循善誘著盯上已久的獵物。


  【今晚會讓她感到很愉快?】


  紀棠驀地挺直後背,突然感覺客廳的暖氣開得有點熱, 呼吸像是缺了氧, 整個人即將要透不過氣來,隻能避開他的視線, 才平復下異常的情緒。


  而宋嶼墨從說出這句話開始,就徹底豁出去般, 毫無遮攔地袒露心思:“你二哥的副業做的讓我很是羨慕――”


  紀度舟的副業?


  紀棠想起來了,拿漆黑漂亮的眼睛去瞪宋嶼墨。


  結果他深邃眼中盡是笑意, 不同先前極具佔有欲盯著自己了,反而添三分偽裝出來的溫和:“你要不要考慮包養我?我出的價比你二哥的價格還便宜不止一倍,服務到位,任由你隨傳隨到。”


  說得真是動聽, 仿佛他真能任勞任怨給她使喚一樣。


  紀棠太清楚像宋嶼墨這樣精明的商人, 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先前嘴上說得好聽,做普通朋友, 打著迂回戰術,等她不再表現出很排斥跟他相處後,又變本加厲進一步了。


  之前是普通朋友, 現在想跟她做炮友?


  還有什麼是這男人想不出的。


  紀棠想清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心底的情緒也跟著平靜, 斜坐在沙發,與他保持著安靜距離,故意提起一點:“跟我糾纏不清,你不怕沒辦法跟宋家交代了麼?”


  “為什麼要給宋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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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嶼墨沒有想過跟自己女人在一起,還要經過家族的同意。他隻關心紀棠願不願意回頭看自己,表面上在怎麼顯得溫和,骨子裡依舊是透著那股偏執的意味。


  隻是沒有明著說出來,怕引起她的過度反感。


  宋嶼墨先提了紀度舟的副業,眸色內斂,是緊緊觀察著紀棠的反應,見聊了幾句,她也沒有立刻趕他出門,於是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未經允許便先握住她微涼的手:“你不想重蹈覆轍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紀棠,你能不能發善心也給我一次機會。”


  他這話解讀出來是有兩種意思,一是他尊重她的選擇,沒有動用強迫手段,已經很委曲求全了。二是他都做到這份上,能不能給個機會獎勵他?


  紀棠一字不漏的聽明白了意思,連虛假的笑都懶得給他:“我給你普通朋友身份了。”


  要是換做剛離婚那會,她連跟宋嶼墨待在一室都覺得分分鍾鍾想走,後面勉為其難給了他個普通朋友身份,結果這男人還不知足,又開始討要其他的了。


  宋嶼墨手掌又握緊她手幾分,嗓音低沉:“普通朋友身份怎麼能夠,當我看見你和別的男人約會的時候,我連上前打招呼的資格都沒有。”


  紀棠指尖被他掌心捂的很熱,想拿走,又被力道死死壓著,最終隻能放棄,皺著漂亮的眉尖說:“你沒有資格上前打招呼,所以就搞強吻這一套?餐廳衛生間和車上,我就活該被你欺負?”


  宋嶼墨那時壓著火,情緒控制不住才會對她這樣,像是本能的想證明這個女人是自己的。


  他有資格對她做任何事,是其他男人不能的。


  宋嶼墨無法辯解這一點,索性任由紀棠控訴完自己,他嘴唇抿緊,波瀾不驚的面容看起來就跟在壓抑著什麼火氣似的,半響後,才說話:“我不後悔破壞你的約會……”


  紀棠見他還敢提,氣的拿腳去踹他。


  不過宋嶼墨先一步將她小腿握住,聲音有些抱歉:“沒穿鞋,踢了會腳痛。”


  “……”


  紀棠不想理他,避開臉蛋,表情是冷的。


  宋嶼墨其實是摸不準她的態度,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準備給別的男人機會了,可能是,因為她對那個傅識笑的很開心,對他往往都是虛情假意的笑。


  這讓他心底生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以前本來就愛吃醋,現在更是不能放任紀棠這樣下去。


  宋嶼墨抱著她不放,將臉龐貼著她肩膀處,嗓音依舊很低:“棠棠,我會對你好的,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哪怕是包養我,把我當床伴,當什麼都可以。”


  紀棠好氣又好笑,被宋嶼墨這副無賴的行為搞得不知道怎麼罵他。


  她真想問問,這男人是不是從紀度舟身上得到了啟發,結果想學又學不到重點!


  誰會這麼沒臉沒皮的求人包養的!


  宋嶼墨就會,他在紀棠的面前已經丟了盔甲,任憑她一雙纖細白嫩的手就能隨意決定生死,他眼睛顏色變得很深,近乎是用身軀將她整個人都嚴嚴實實籠罩在懷中,字字貼著她的耳朵說出來的:“這輩子我沒有想過娶任何人,隻想永遠跟你在一起,我想的很清楚紀棠,隻要你把心交給我,我會好好呵護它。”


  他是不放開這個女人了,這輩子都想和她在一起。


  以前無論是紀棠跟宋家私下籤了什麼協議,還是這三年裡從未真心愛過他,宋嶼墨隱晦的跟她單方面冷戰過,也憤怒過,氣過她。


  但是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上一段婚姻裡追根究底是他與紀棠沒有同心經營好,以至於遇到一點點阻礙就輕易將兩人拆開。


  宋嶼墨想重新挽回她,不願意看到自己還困於過去,卻看著她滿心歡喜的進入新生活了。


  客廳時間就跟靜止了,紀棠好半天都沒說話,喉嚨仿佛被堵住,難受得她連呼吸都不暢快。


  之前忙到時間上沒有一絲空隙,她就不會去想和宋嶼墨失敗的感情,不會去想他。


  而越是去回避,宋嶼墨今晚就越強迫她去面對,眸色暗得仿佛滴墨,執著的問她:“你就對我沒有一點點感情,哪怕是幾秒的習慣?如果有,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嘗試在一起?”


  是啊!她都走到這步,已經沒有誰和任何事能威脅她了。


  要回頭給宋嶼墨一次機會,也完全不用顧及誰的感受。


  紀棠沉默著,深藏在心底的情緒漸漸的有復出的跡象,不知是今晚的宋嶼墨格外深情,還是他的語調不再平穩從容,帶著點乞求的意味。


  這一刻,紀棠的內心動搖了。


  她眼睛突然變得很酸澀,盡可能呼吸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無力扯了扯唇說:“宋嶼墨,你永遠都不會想到,當初你如果第一時間來找我,我就算跟你母親公開決裂,也不會放過你的。”


  ……


  她等了一晚上,在明知道宋嶼墨看到她公開承認生母另有其人後,是不會出現,還是像個傻子般,不承認在乎卻死心眼的等他。


  現實讓她看明白了,他的心還是偏向宋家的。


  所以宋夫人找她籤協議時,紀棠二話不說選擇拿錢走人,她同床共枕喜歡過的男人都不站自己身邊,拿她還有什麼資格和勇氣去跟宋夫人搶?


  紀棠把這句話說出來,堆積在胸口的情緒好受些了。


  她眼中含著許些淚光,對視上了宋嶼墨那雙頃刻間,就布滿血絲的雙眼。


  他薄唇輕動,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紀棠肩膀被他手臂摟的生疼,努力眨著眼睛,將淚意逼退回去,索性趁這機會把話也說的清楚:“宋嶼墨,這段感情當初是我們共同默契放棄的,現在你想重新撿起來,可是我還能信你嗎?”


  她當初在選擇離婚這事上,反復猶豫不決了長達一個月。


  那種滋味不好受,現在想起心中都會無端升起絲絲的委屈,談不上和宋嶼墨感情有多深,他卻是她人生中第一個動情愛上的男人,這樣的感情也是刻骨銘心的。


  “如果我們重新開始試,你會發現我自私,內心又敏感,對宋家沒有以前態度端正,跟你母親更是沒辦法和平相處,你還會想嗎?”


  紀棠的話,宋嶼墨聽了將她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中,很用力,手指的骨節幾乎都發白。


  他薄唇緊繃的扯出嗓音,情緒壓得低:“我以後會維護你,永遠站在你身邊……紀棠,我想的,無論你說再多,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他很想跟她說句抱歉,可抱歉兩個字在紀棠面前太過於蒼白無力。


  宋嶼墨神色嚴肅且認真地看著她說:“以後我們兩個的事都你做主,其他事你不要管,你隻要認真考慮我們的感情,好不好?”


  紀棠一時半會情緒是平復不下來,她也不知道這樣給宋嶼墨機會,到底是不是重蹈覆轍。


  他纏得她沒有辦法,打不走罵不走,時不時出現刷下存在感。


  把她情緒鬧起來了,有及時搶救退回那根線,看她心情好了又緊接著湊上前。


  紀棠已經被宋嶼墨磨的快沒脾氣了,無力般將額頭抵在他的胸膛前,淺淺的呼吸,濃翹的眼睫是緊閉著,偶爾顫一下。


  宋嶼墨見她這樣,眼裡深了深,修長的手指很溫柔在她漂亮臉側輕撫著:“三秒,你要是不說話,我當你是同意了。”


  紀棠還處於糾結的狀態,聽了一愣。


  沒等她張口,就聽見宋嶼墨嗓音再次傳來:“三!”


  “哪有你這樣……”紀棠下意識抬起頭,想罵他作弊,結果先被捧住了臉蛋,眼前暗了下來。


  宋嶼墨的吻細細的落到她的眉眼,沿著下來,仿佛在吻他最珍貴的寶貝,一點點的,用極為溫柔的力道,最終落到她的唇間,帶著淡淡的溫熱氣息。


  整個過程幾秒,紀棠耳根子跟著發熱,直到被他的身軀壓在沙發上,無意中又碰倒了一旁的藥盒,才瞬間恢復清醒,用手擋住他結實肌肉的胸膛,指尖微縮,聲音帶著點輕鼻音:“宋嶼墨,你說的……以後我們的事我說了算?”


  宋嶼墨想也沒想,回答她:“是!”


  除了分開她算了不算,一切都順她的意願來。


  紀棠也想了想,說:“那我不公開,你同意嗎?”


  她願意給宋嶼墨一次遊走於普通朋友身份和床伴之間的機會,但是不願意給他名分,本能的不想被宋家那套規矩約束著,這行為雖然不負責任了些,也是紀棠最大的讓步了。


  說白了,就是兩人該約炮的時候私下約,明面上還是維持普通朋友關系。


  宋嶼墨是不願意,但是他無法訴說內心真實感受。


  隻能低聲對紀棠提出一點要求:“你的床隻能我來睡,像傅識之流的,以後不要再出現了。”


  紀棠對傅識也沒什麼感覺,很輕易就點頭同意:“我要是有生理上需求,肯定會先選你……”


  “那能不能有個期限?”


  宋嶼墨適當的提出要求,眸色濃鬱深邃盯著紀棠傲嬌的臉蛋看。


  紀棠第一反應就是皺眉頭,聲音明顯比他高:“你還想從炮友轉正?”


  宋嶼墨承認自己想轉正,身軀靠過去些,用額頭抵在她的眉心上說:“想,我想有個盼頭。”


  紀棠心想給他個期限也好,以免這男人每天都惦記著轉正這事來騷擾人,她雙唇抿起,幾秒後說:“三個月吧,你要是表現得好我就考慮一下,能接受吧?”


  宋嶼墨笑了,嘴角勾出弧度:“我都接受了你沒愛過我,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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