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看便眼睛發亮,而葉嬌也被這兩個亮閃閃的項圈把目光吸引了過去。
柳氏笑著道:“大的是石頭的,小的是旭寶的,喜歡嗎?”
方氏和葉嬌伸手過去把項圈拿在手裡,聞言,二人都連連點頭。
柳氏又轉了轉手上的佛珠,溫和道:“還有,今年過年時候家裡要請堂會,還沒定下唱什麼戲,你們若是有喜歡的,回去把名字寫了來交給我就是了。”
葉嬌想起來之前祁昀說過要請戲班的,聽了這話便知道是祁昀和柳氏說的,不過葉嬌雖然想看戲,可是她不太聽得懂,頂多是瞧熱鬧,便看向了方氏:“嫂嫂點吧,我都可以的。”
方氏也沒有推脫,笑著道:“既然是過年,那就唱些熱熱鬧鬧的,點戲的事情兒媳會辦好的。”
柳氏笑了笑,又同她們說了幾句,瞧著天快黑了便讓她們回去了。
等兩人離開,柳氏便進了小佛堂,跪在了蒲團上,卻沒有念經也沒有敲木魚,隻是靜靜的轉著手上的佛珠。
過了會兒,柳氏輕聲道:“劉媽,魯家真的出事了?”
站在一旁的劉婆子回道:“是,夫人,真出事了,具體是什麼還不知曉,不過那位樞密直學士大人確確實實倒了,而且魯家要是沒事兒,也不至於把七姑娘一定小轎子就抬進了吳家當了貴妾。”
柳氏聞言,不由得嘴角微動。
其實方氏和祁昀做的事情,柳氏都知道。
方氏以為瞞著自己,但是祁昀在讓劉婆子同去的時候,就等於告訴了柳氏自己的盤算。
從頭到尾,柳氏都是知曉的。
更何況劉婆子一直跟著,哪怕有些細枝末節柳氏想不清楚,劉婆子也會給柳氏補上。
柳氏一直沒有插手,也沒有詢問,她甚至從不擔心,因為柳氏最清楚自家二兒子,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祁昀是不會把事情往摔破臉面上面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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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方氏怕自己擔心就努力瞞著,柳氏記著自家兒媳婦的這份好意,也樂得故作不知。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塵埃落定,柳氏便多問了幾句:“那魯七姑娘的孩子還在嗎?”
“這倒不清楚,不過在不在的也不差著什麼,唯一的女兒做了妾,那吳氏隻怕這輩子都要羞得不敢出門。”聲音微微一頓,劉婆子有些可惜,“就是便宜了魯家,二少爺畢竟仁厚,並沒有把之前的事情大肆宣揚,不然這種敗壞門風的醜事被人知道了,哪裡還能有命在?”
柳氏倒是格外平靜:“二郎是有打算的,這事兒不光彩,哪怕我們什麼都沒做,但是沾上了就算是惹到了腥臭,不容易甩掉的。如今撇了個幹淨,還沒有牽扯三郎,便是最好的結果。”
劉婆子是親眼見識過那晚吳氏的嘴臉的,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便不管她們了嗎?”
柳氏則是嘴角微動,聲音淡淡:“犯不著管她們。”
若說氣,柳氏是有氣的。
之前她會因為張氏生氣,是因為張氏總是拿祁昀的身子說事兒,每說一次就扎她的心窩子一次。
現在她生氣吳氏則是因為吳氏想要動她的三兒子,還是以一種近乎羞辱的方式。
如今好了,吳氏的女兒魯七姑娘去給張氏的兒子吳大郎當了貴妾,柳氏覺得自己得有一段時間不用看到她們了,這才是真的讓柳氏覺得舒心的地方。
轉了下手上的佛珠,柳氏輕輕道:“這世上,從來都是軟刀子才最磨人。幸好我的兩個兒媳婦都是好的,一團和樂才最難得。”
而被柳氏誇贊的葉嬌這會兒正泡在浴桶裡,慢悠悠的自己給自己撒花瓣。
撩起來的水聲聽起來淅淅瀝瀝的,越過了屏風進到了祁昀的耳朵。
若是往常,祁二郎定然保持一本正經的神情,繞過屏風,用給自家嬌娘撒花瓣的理由做一些有助於身心愉悅的事情。
不過這次祁昀卻是紅著耳尖,克制住了自己的蠢蠢欲動,盤腿坐在軟榻上,點著蠟燭,翻看著放在榻幾上的信件。
這信是葉平戎從京中寄來的家書,不過祁昀這次卻顯得格外鄭重其事,回信的時候,每個字都在斟酌。
大概是因為過於認真,祁昀都沒有發現葉嬌已經跨出浴桶,裹上了厚厚的袍衣,好奇的走到了他的身後。
一直到葉嬌發間滴下來的水珠敲在祁昀的手背上,他才回過神來。
扭頭,男人就對上了葉嬌那雙盈盈如波的眼睛。
如今已經是臘月中,外面寒涼,不過屋子裡點了白炭,和暖得很。
葉嬌裹著袍衣,衣領大開也不覺得冷,從祁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自家娘子杏色的抹胸,和大片雪白的肌膚。
小人參卻是雙眼澄澈的瞧著他:“相公,你做什麼呢?”
祁昀的耳朵又紅了起來,格外想要把自家香噴噴的小娘子抱進懷裡,但是祁昀卻隻是深呼吸了幾口氣,伸手拿過了一旁掛著的布巾鋪在腿上,而後對著葉嬌道:“躺好,我給你擦擦頭發,莫要受了寒氣。”
葉嬌聞言,乖乖的躺到了祁昀的腿上,這不是祁昀第一次給她擦頭發,小人參由著自家相公給自己溫柔的擦拭發絲。
祁昀的動作很輕緩,也很細致。
他對待葉嬌從來像是對待珍寶似的,哪怕隻是擦湿頭發,他的每一下都很溫柔,生怕碰掉了任何一根。
葉嬌則是睜著眼睛有些無聊的左右看了看,最終定格在了祁昀看到一半的信,好奇問道:“你在給哥哥回信?”葉嬌記得清楚,祁昀隻有在給葉平戎寫信時,才會用這種撒金紙。
祁昀點了點頭,手一邊捋過葉嬌的發梢一邊道:“今天這封信很重要,要字斟句酌才行。”
“有什麼事兒嗎?”
“這封信,不僅僅是要給大哥看,也要給皇上看的。”祁昀對待葉嬌從不隱瞞,這次也一樣,“商隊是那位出的錢,之前商議的便是三七分賬,如今商隊回來了,收獲頗豐,我便要去問問他這份利錢還要不要給他。”
隻是這句話,祁昀不會直接問楚承允,而是會問葉平戎。
反正通過之前的幾次通信結果來看,葉平戎知道什麼都會告訴楚承允,自己問誰都是一樣的。
葉嬌則是有些不解:“既然是商量好的,他還會不要嗎?”
祁昀笑了笑,聲音和緩:“這不一樣,若他隻是王爺,那這份錢我定然要給他,可如今他是帝王,是否與民爭利另說,單單說這次的利錢,他要是拿了,咱們家就是板上釘釘的皇商,這是大事,他自然是要斟酌的。”
葉嬌點了點頭,左右這些事情葉嬌從沒管過,就沒再多問。
祁昀感覺葉嬌的頭發半幹了,便把布巾放到一旁,轉而拿起了葉嬌的頭油瓶子,在手上倒出來了一些,手掌掌心貼在一起搓了搓,而後均勻的塗抹到了葉嬌的發絲上,指腹還在自家娘子的頭皮輕輕揉搓。
這般揉捏是很舒服的,葉嬌的眼睛微微眯起。
之前最開始這麼做的是葉嬌幫祁昀摁,後來祁昀學會了就給她摁,每次都能讓葉嬌舒服的笑起來。
祁昀則是接著道:“除了這個,我還要給那位送點東西過去,之前約定好的地圖是我答應的,而那些糧食種子是我送他的謝禮。”
葉嬌不由得昂頭看他。
這次商隊帶回來的東西不少,有獸皮,有草藥,有寶石,可是祁昀最看重的卻是那些種子。
種子到底能種出來什麼沒人知道,但都是能吃的,而且長得快,若是真的能種出東西來便是一本萬利。
如今祁昀卻要把種子送出去,這可是份厚禮,想來是楚承允幫了大忙,葉嬌不由得問道:“謝他什麼?”
祁昀嘴角微彎:“謝他幫我們解決了個大麻煩,尤其是我沒求,他便幫了忙,自然是要加倍感謝才好。”聲音頓了頓,“回頭再把三郎最近習得大字給他寄去,想來那人也樂意看的。”
其實從頭到尾,楚承允隻是告訴祁昀,那位魯大人官風不正,要被收拾了,其他的並沒有多說,但就是這句話對祁昀卻格外重要。
葉嬌關注的卻不在這裡:“相公,之前我們救過那個皇上,有事情想他幫忙為什麼不直接說呢?”
小人參的邏輯很簡單,便是作為精怪要遵守的最基本的因果。
有因才有果,有恩便有報,直接萬物皆是如此。
不過祁昀卻輕聲解釋道:“我們對他有恩不假,救命之恩固然貴重,可是挾恩圖報之人多沒好下場。何況那是帝王,脾氣再好也是九五之尊,直接求難免會覺得我是用恩情要挾,難免生出嫌隙。隻有等他自己幫忙,我們再感恩回報,這樣關系才能長久。”
葉嬌聽著,覺得每個字都能聽懂,但是拼在一起卻不明白。
她的心思單純,縱然現在專注學做人,可是人心總是很難學的。
小人參不由得道:“相公,這個好難,我不懂。”
祁昀則是低了低頭,親在了葉嬌柔軟的嘴唇上,笑著道:“不妨事,我懂便好。”
葉嬌微微抬起身子,輕輕地咬了咬祁昀的嘴唇,聲音嗚哝:“相公真好。”
祁昀卻沒有加深這個親吻,而是略廝磨了一番便放開了她。
拉著葉嬌去炭盆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祁昀道:“頭發幹了才能睡覺。”
葉嬌乖乖的點頭應了,而後就看到祁昀並沒有陪著自己一起烤火。
男人轉身去把榻幾上的撒金紙和筆墨拿回到了桌前坐下,剪了剪燭心後提筆寫信。
小人參託著下巴看他,眉眼帶笑。
其實在葉嬌心裡,祁昀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極好看的。
可是時日久了,葉嬌便覺得這個人在專注的做事情時,尤其英俊。
那眉,那眼,哪怕是唇角細碎的弧度,都能勾的人心裡一跳一跳的。
就想要拉過來親一親,嘗一嘗,看著他耳尖泛紅,聽著他呼吸急促,大概也是小人參的一大樂趣。
祁昀並不知道自家娘子正盯著他想一些旖旎之事,他對這封信顯然十分看重。
雖然祁昀並不指望真的能得到九五之尊的庇護,不過有些關系總比沒關系的好,而他還要把握好每句話,把自己所有的真實心思隱藏在字裡行間的闲事當中。
等他終於寫完了信,撂了筆時,便看到葉嬌隨著他落筆的同時站起身來。
而後,不等祁昀反應,葉嬌就小跑到他面前,直接面對面跨坐在了祁昀腿上。
這番變化著實是讓祁昀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識的扶住了自家娘子的後腰,讓她不至於摔倒,可這樣卻把葉嬌往懷裡摟得更緊。
葉嬌身上,混合著發油的桂花香,還有澡豆的零陵香,大概是因為剛剛烤完火,葉嬌身上都是暖烘烘的,又香噴噴,小人參笑盈盈的把手臂掛在男人的頸後,抬著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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