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走了過去:「裴至清。」
裴至清有些意外,我把那瓶水塞到他的手裡。
「裴至清,」我懊惱地看著他,「我發現了。」
「什麼。」
他的眉眼認真,眸裡有明亮的光,彎著腰,看向我。
為什麼他的眼睛可以這麼亮晶晶的。
我慢吞吞地說:「我好像……挺喜歡你的。」
一直不肯執行抹殺男主行動。
一直忍不住心軟。
一切舉動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而聽完我的話,裴至清一愣。
隨後,他按捺著笑意,虎牙將露不露:「我知道了,等一下。」
這算什麼回答。
他從口袋裡拿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心。
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下一秒,他輕輕地牽住我的手。
裴至清眸色漆黑,眉眼認真,道:「那我來牽你手了。」
Advertisement
救命。
我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不就牽個手嗎,我的心髒怎麼要跳出來一樣。
隻是被牽住一隻手而已,就好像已經跌進了軟綿綿的雲團裡。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籃球場那群男生,笑道:
「趁著他們沒看過來,趕緊走,要不然他們該起哄了。」
我一路上仍由他牽著,走出了籃球場。
我的心髒快要爆炸了,可我還是沒有抽走我的手。
那就放手去賭了。
我悄悄地回握住了裴至清的手。
19
這段時間,我又開始了做有關暗殺裴至清的夢。
我知道小世界在催促我動手。
我承認,我是一個非常消極怠工的穿書者。
我沒有選擇去執行任務,而是選擇去尋找別的出路。
裴至清剛進教室,不輕不重地捏了捏我的臉,道:「想什麼呢。」
他的指間還沾了點外面的涼意。
我看向他,搖搖頭:「沒什麼。」
裴至清笑了笑,道:「吃紅薯嗎?」
他抬高手腕,手腕上掛著一個塑料袋,裡面裝了一個紅薯。
「走,我們去教室外。」
我拉著他走出了教室。
我倆一人一個,趴在欄杆這裡,吃著還殘餘著熱氣的紅薯。
我看向樓底下一地殘枝落葉,不知不覺,小世界也已經入了冬。
「時間過得好快。」我咬了一口熱乎乎的紅薯,嘆氣。
「怎麼,」裴至清也咬下一口,「開始傷感了。」
我低下眉目,道:「裴至清,如果我做了對你不好的事情,怎麼辦。」
我根本找不到別的辦法來逃出小世界,更別說還要和裴至清一起逃出小世界。
一腔熱血都冷了。
裴至清並不在意,一邊剝著紅薯皮,一邊懶洋洋地回答:「沒事。」
這家伙,一點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打量了我一番,看著我神色,沉思,道:「總不至於要殺人放火吧。」
放火不至於。
殺人倒是很有可能。
我沒接話,裴至清眸光一滯,片刻,曲指彈了我的額間,無所謂的模樣:「那也沒事。」
果然還是少年人最狂。
裴至清笑道:「安若,最近有心事啊。」
我憤憤地咬一口紅薯:「就是最近有點倒霉而已。」
不僅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小世界裡掙扎,還老遇到倒霉事。
「嗯?」
我開始傾訴:「我前天差點被一個籃球砸到,昨天一個花盆差點栽在我腦袋上,今天早上還差點被一輛電動車撞到。」
說完,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半開玩笑:「是不是倒霉得有些離譜?」
我看向裴至清,這才發現他眸色愈沉,面色凝重。
「你怎麼這麼嚴肅?」
他低聲:「我覺得這些不是偶然。」
我一聽,搖搖頭,不以為然:「怎麼會呢,你覺得有人在害我?你想多了。」
……
傍晚放學時,我坐在車上回家時,管家大叔的一個急剎車,我的額頭一下磕到了前排座椅。
「小姐,你沒事吧?」管家大叔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怎……怎麼了?李叔。」
「不知道怎麼了,差點就撞上了大貨車。」管家大叔道,「剎車……像是失靈了一樣。」
我已經僵坐在位置上,看著眼前慢慢浮現了我穿進來時的那兩行任務。
一模一樣的,攻略男主行動和拯救女主行動。
裴至清說的是對的,最近的倒霉事都不是偶然。
小世界在警告我。
它在警告我做任務,不然我很有可能會被抹殺。
小世界它有能力抹殺我。
我再不執行任務的話,我不僅連家都回不了,還會徹底消失。
我坐在座椅上,深呼吸,看著那兩行字又慢慢消失在我眼前。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車內靜悄悄的,我隻能感覺到我的呼吸愈發急促。
而管家大叔這會兒也從驚魂中緩過來,開口道:「小姐,你的額頭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李叔,你把車停在旁邊,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
我拒絕了管家大叔,僵硬地下車,慢慢地走到路邊,手心一片冷汗,拿起手機撥給了裴至清:「裴至清,你能來一下嗎,我的額頭撞到了……」
我蹲在路邊,等著他,心裡亂糟糟的。
我已經能預見我們的結局,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死局。
我不可以眼睜睜地坐以待斃,可是我又無能為力。
我一直在逃避執行任務,總想著還有餘地,會有別的辦法。
這回,小世界直接給了我當頭一棒,我再也不能逃避了,我必須立刻做一個決定。
可我抉擇不了。
我把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裡,把一切雜亂思緒全都一並埋了進去,沉默著。
過了一陣子,我聽到面前來了一陣匆匆地腳步聲,有人輕輕拍了我的肩。
我抬起了頭,看見裴至清已經蹲在了我面前,長眉輕蹙,幹淨的眸裡倒映著一個我。
「我帶你去醫院。」
我強撐著笑著,指了指額頭,試圖打破沉悶的氣氛:
「你看,我好倒霉,早上才跟你說的倒霉事,現在又多了一件……」
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我零星的笑意已經難以支撐住我想要上揚的嘴角,漸漸笑不出來。
裴至清沒說話,隻是朝我張開了雙臂。
頃刻間,我的一切偽裝崩塌,毫無顧忌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撲進溫柔的源頭。
下一刻,我的眼淚稀裡哗的,沒有停歇的,失控的,全都融進了裴至清的懷裡。
真的是快瘋了。
小世界已經把我逼得無路可退了。
我能怎麼辦。
我哽咽著:「裴至清。」
「嗯。」他輕聲應著。
「裴至清。」
「嗯。」
我已經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了,裴至清還是不厭其煩地應著我,一一撫平我異樣的情緒。
我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有耐心。
裴至清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我控制不住眼淚:「我是不是要掛了?」
再這樣拖拉下去,我真的就完蛋了。
裴至清一側的手倏爾攥緊握拳,嗓音冷靜:「不哭了,傷口去醫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忍著眼淚,站直,發現我的眼淚已經胡亂地蹭在他的外套了。
裴至清順著我的視線看來,並不在意,道:「沒事。」
「醫院也不遠,我們走路去嗎?」我吸吸鼻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
「可以。」裴至清應著。
我倆沿著街道,往前走去。
餘光裡,我看見他想要牽我的手,又默默收攏了回去。
我拉了拉他袖口:「你為什麼不牽我。」
裴至清盯著我,認真地解釋道:「我的手太涼了。」
一字一句,不輕不重地落在了我心上。
我拽過他冰涼的手,握緊:「那我來牽你好了。」
裴至清低垂眉眼,嗓音也輕,不知在想什麼:「好。」
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手裡是真切的觸感,真切的溫度。
這麼真切存在的一個人。
我卻要替小世界來抹殺他。
我喃喃出聲:「裴至清,你有什麼不想做但又必須做的事情嗎?」
裴至清目光直直地撞進我的眼底,幽深的,輕輕笑了:「有啊。」
我順著他的話:「你會去做這件事嗎?」
裴至清笑,回答得堅定:「會,你呢?」
「我也有。」
我也直直地看向他,看著他的眼睛。
但是我做不到。
我攥緊了他的手幾分,心亂如麻。
在小世界還沒徹底抹殺我之前,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去破局。
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我不知道。
20
我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
也不知道還可以拖延多久。
我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想起來裴至清讓我去天臺上,說是給我準備了一個驚喜。
想到他,我的心情就很復雜。
這幾天因為任務的事,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他似乎察覺到我的低落,一直小心翼翼照顧我的情緒。
我走上天臺去。
天臺空蕩,少年人雙手撐著欄杆,率性地坐在欄杆上,身後是一片高遠的天,而那無拘無束的風正揚起他的烏發。
我看到這一幕,隻覺得這個坐姿。
過於危險。
「裴至清,你別坐上面。」
裴至清看過來,笑出可愛的小虎牙,尾音稍揚:「安若,準備好迎接驚喜了嗎。」
他從口袋拿出了一個紙飛機,輕輕往我這個方向一擲。
紙飛機乘著風,顫巍巍地下落,像是一隻折翼的鳥,跌在我的腳旁。
「紙飛機?」
我撿了起來,不知道他葫蘆裡買什麼藥。
「安若,」裴至清垂下眼皮,唇仍是帶有弧度的,「你總有事瞞著我。」
他頓了頓,掀起眼皮,沉默的黑墜落進他的眼眸裡。
我蹙眉,隻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裴至清唇角上揚:「不過我的事,我就不打算瞞你了。」
他刻意放緩了語速,看向我手裡的紙飛機:「我要親自告訴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循著他的目光,看向手裡的紙飛機。
「不打算拆禮物看看嗎?」
我突然不敢了。
「安若,拆開看看。」
他一點一點引誘著我。
我還是打開了這個紙飛機,這張紙是他的那一頁筆記本,我見過的。
字跡漂亮剛勁。
「死亡不是終點呢」。
我立刻抬頭看向他。
我愈發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會格外可怕。
裴至清正笑著看向我,眼底壓抑的墨色,肆意又瘋狂。
「準備好了嗎。」
他的身子微微後傾。
我心一緊,連忙跑過去。
「表演。」
他頓了一下,笑得漫不經心。
「開始。」
說罷,在我還沒有反應時,他已經松開撐在欄杆上的手,笑著望向我,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整個人向後墜落下去。
有一瞬間,我的大腦是空白的。
下一刻,我衝向欄杆處,失聲大喊:「裴至清!」
我連他的衣角也沒摸到。
……
安靜的房裡。
"和男友分分合合的第三年,他朋友圈官宣了新女友。 在一起三年,他朋友圈從沒發過我一張照片。 連我想去的雪山,他也立馬帶了別人去。 我總以為我們不過是和往常一般冷戰,可這一次他好像遇到了真的愛的人了。 他的朋友嗤笑我: 「許妍你是最差的女朋友,除了我兄弟要你,誰能受得了你啊。」 「動不動就提分手,這次玩脫了吧。」 而我的男友每次都站在他的好兄弟一邊,和他的紅顏知己曖昧,對我不管不顧。 後來,我真的離開了。 他紅著眼睛問我: 「我們不是冷戰嗎?怎麼就分手了?」"
現代言情
"「不是喜歡纏著傾舟,我幫你啊,教你怎麼讓男人開心。 「老男人有的是手段,你經過他調教一晚上,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 宴會上,紀傾舟的青梅故意在我的果汁裡下藥。 她惡意地拿走我的手機,將我送進老男人的房裡。 我顫抖地用座機給紀傾舟打電話求救,卻聽到他不耐煩地呵斥:「離開我你會死嗎?能不能別煩我?」 跌跌撞撞地跑出套房,我迎面撞上京圈出了名的高冷禁欲的佛子。 伸手扯住男人手腕上的佛珠,我顫聲求救:「能不能……幫我?」 後來,紀傾舟給我打電話:"
現代言情
我曾和一個狐狸精雙修多年。修到最後我剪斷情絲,頭也不回地拋下
古裝言情
我和京圈太子爺溫子昂一起長大。整整 十年,從照顧他的姐姐,到沒有名分的 地下情人,再到他身邊無數鶯鶯燕燕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