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張了張嘴,想回答卻又懼怕著什麼。見鶯鶯又要把她往水裡按,她抓住鶯鶯的手哭著回道:“我說我說,我全部都告訴你。”
“是安平安!是他!”
“對!就是他準我去的冷宮,是他要我折磨顧曼如,一切都是他所為,我隻是奉命行事!”
“顧鶯鶯,我求你別殺我,我保證我再也不同你作對了……”
雪景茫茫,淑妃因恐懼聲音尖銳拔高,哭聲一遍遍回蕩在風雅水榭。鶯鶯從淑妃眼睛中讀出了恨意,這個女人同張凌雪一樣,活著就會不死不休繼續害人,今日鶯鶯這般對她,來日她隻要有機會,就會把屈辱加倍奉還給鶯鶯。
“啊——”
力道隻是微微松懈,淑妃就抓住機會尖叫著推開鶯鶯。
雪地湿滑,鶯鶯身體後仰跌坐在地上,這個時候淑妃要是想跑完全有機會擺脫鶯鶯,而她被恨意衝昏了頭腦,她不僅沒跑,反而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金簪,惡狠狠朝鶯鶯刺來。
“顧鶯鶯你去死吧!”
鶯鶯迅速偏頭,卻還是被尖銳的簪子劃傷臉頰。
暴怒中的女人力氣大增,鶯鶯一時間竟控制不住她,在扭打中,鶯鶯錯手奪過淑妃手中的金簪,在淑妃雙手掐在鶯鶯脖子的同時,鶯鶯也將金簪刺入淑妃的脖子。
哧。
血液四濺,溫熱的液體融化地面的積雪,幾滴噴灑到鶯鶯的臉頰。淑妃眼睛睜的大大的,她雙手僵硬停留在鶯鶯肩膀,口中嘔出的鮮血讓她放慢呼吸,隨著鶯鶯放手的動作倒在地上。
瞧,殺人就是這麼簡單。
鶯鶯望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跪在地上掬起一捧雪,緩慢將自己手上的鮮血擦拭幹淨。
系統倒抽了口涼氣,這是它第二次見鶯鶯殺人,欲言又止最後隻憋出一句:【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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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輕輕應了聲,見手上的血跡擦拭不幹淨,索性將一雙手直接插入雪地裡。雖然此刻她表現的極為平靜,其實系統並不知道,她插入雪中的雙手已經癱軟沒了力氣。
她望著地面被血染紅的雪,沒有由頭就說起了前世:“還是沒心沒肺好,前世我殺人時手不抖心不跳,幹淨利落都不會有負罪感。”
“其實我也不想殺淑妃的,可她真的太壞了,若我不殺她,總有一天她會害死我身邊的人。”
“這樣吧,回頭我去為她抄經書,希望她下輩子能做個好人。”
這般碎碎念著,眼前忽然出現一雙靴子,鶯鶯順著那雙繡金祥紋靴抬頭,看到兆時立在了她的面前。
此時鶯鶯跪著,兆時站著,鶯鶯臉頰的傷痕剛好映入他的眼底。皺了皺眉,兆時語氣平平問:“你把她殺了?”
鶯鶯把手從雪中抽出,隻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目光,她冷淡應聲:“嗯,殺了。”
“所以王爺要如何處置本宮?”
兆時緊抿著唇不語,目光幽幽冷冷定在鶯鶯臉上。直到鶯鶯不耐的再次抬頭與他對視,兆時才轉身走向一側,他屈膝蹲在淑妃身側,掃了眼她脖子上的傷道:“不愧是太子殿下的枕邊人,娘娘下手夠狠。”
血流不止,一擊致命。
鶯鶯似聽不出兆時語氣裡的嘲諷,從雪地中爬起來拍了拍衣裙上的落雪,伴隨著叮叮當當的響動,兆時看到她腰間掛著的香囊,是他先前送她的那一個。
……她竟還留著。
片刻的恍惚下,鶯鶯已經走到他的面前。
她今日的衣裙很漂亮,緋紅的裙擺晃動泛起層層漣漪,在皑皑白雪中像一朵嬌俏的花。天已經完全暗了,最後的餘暉與天際交融,鶯鶯借著最後的微光很認真注視著兆時,輕輕道:“淑妃說,是你命她去折磨姑母的。”
兆時臉上的情緒一點點斂去,已經受夠了‘仰視’別人,他站起身扯唇,“所以?”
鶯鶯道:“她的話我不信,我隻是聽你親口說一句,到底是不是你命她去折磨我姑母。”
微光散盡,在朦朧的暗色下,兆時沉默了片刻回:“是。”
啪——
話音剛落,緊接著響亮的巴掌聲落下,鶯鶯重重的扯了兆時一耳光。
兆時沒有防備,臉頰微側迅速泛起指印。從小到大,就算他再落魄時也沒人敢打他,眸底漩渦凝聚,他轉過頭拎起鶯鶯的領子,冷冷質問:“你是不是想死?”
鶯鶯眼中積攢淚水,她怒瞪著兆時完全不懼怕他,甚至還反手去扯他的衣領。
“景兆時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鶯鶯拉著兆時靠近自己,她不如他高,就算是仰視這會兒也不輸氣場,“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的自大自傲和膽小!”
“你知道你為什麼爭不過欽容嗎?”
“就是因為你活得太自我,你永遠都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受到傷害就畏畏縮縮躲在殼子裡不出來,拒絕所有人的靠近一意孤行。你想讓自己當個無情人,可在我眼裡你隻是個最愚蠢的人,蠢到無可救藥活該一直輸給欽容!”
兆時聽不得鶯鶯拿自己同欽容比,他勒緊掌心的衣領冷戾溢出,“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景兆時你愚蠢的讓人可笑!”
這麼久來,鶯鶯記不清自己給兆時寫了多少封信,但凡他肯看一眼,就知道寶霞貴妃的死同她姑母沒有關系。
“你若真想知道你母妃是怎麼死的,就應該去問問你的好父皇,是他將所有的真相隱瞞下來,我姑母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鶯鶯被兆時一下子推到在地上,長時間在雪中的站立早已讓鶯鶯渾身僵冷,她嗤了聲笑,“景兆時你自己說你蠢不蠢,你是不是想同欽容爭皇位啊,可你連殺害你母妃的真正兇手是誰都查不明白。”
“這樣的你拿什麼同欽容爭?”鶯鶯字字誅心,倔強的不讓眼眶中的淚掉落。
她對兆時失望了,是徹底了是失望了。上輩子的無情寡義讓她格外珍惜現世的朋友,可惜停留在回憶中的似乎隻有她一個,她記憶中的少年終究是死了。
“你說的對,再見我們隻能是陌路。”鶯鶯想起兆時走前對她說過的話,姑母是她的親人,她做不到兆時口中的不怪他。
鶯鶯今日引兆時出來,為的就是同他說清楚這些。如今該解釋的她都解釋過了,剩下的信不信全憑兆時自己。
遠處亮起排排燭光,映照入湖中模糊破碎。
不知不覺間風雪好像又大了些,兆時發上沾染了一層落雪。他僵直而立周身寒涼,面無表情久久凝視著鶯鶯。
鶯鶯打他的那一巴掌很重,過了這片刻仍舊火辣辣發著麻。不管鶯鶯說的是真是假,在鶯鶯說了那些話後,兆時驕傲的自尊心都不允許他低頭。
已經沒有在這兒待下去的必要,兆時跨過淑妃的屍體邁步向前,他沒有停留,隻是在途徑鶯鶯時冷冷道了句:“這一巴掌就當是了昔日的情分,從此以後你就是欽容的太子妃,而我則是你口中事事不如你夫君的安平王。”
“再見面,本王不會再對你忍讓留情。”
所以,之前他都是對她留了情面嗎?
用袖子擦去眼眶中的淚,鶯鶯一把抓住兆時的衣袖,“等等。”
既然都要斷幹淨了,索性就斷的一幹二淨。鶯鶯從腰間摘下香囊,毫無留念塞到兆時的手中:“這是你第一次用心送我的東西,先前我一直好生留著,想來都是我自作多情。”
鶯鶯並非過分心軟之人,兆時不要的情誼她也一樣可以不要。
沒再看兆時一眼,她望著亮起燭火的長廊淡聲:“若你再敢傷我身邊之人,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
兆時攥緊手中的香囊,有那麼片刻,他蒼白的面容崩裂露出絲絲脆弱,可惜鶯鶯什麼也沒看到。最終,二人一個遠去一個停留在原地,鶯鶯抱緊雙膝坐在雪地中,身邊隻剩沒了呼吸的淑妃。
又過了一會兒,雪地上再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有人停到鶯鶯身邊屈膝蹲下。
鶯鶯冰涼的臉頰被溫熱的掌心覆蓋,她抬頭望入漂亮黑黝的瞳眸中,欽容用指腹擦去她眼眶中的淚,低嘆著問:“兆時在你心中就這般重要嗎?”
這已經不是鶯鶯第一次為兆時哭了。
鶯鶯抓住欽容的手腕,她冰涼的指腹貼在欽容溫熱的皮膚上,暖的她舍不得松手。用臉頰在欽容掌心蹭了蹭,她拉著欽容示意他抱,等欽容將她圈住才勾著他脖子開口:“不重要了。”
“如今在鶯鶯的心中,三哥哥最重要。”
欽容眼睫垂落面容淡淡,輕吻過鶯鶯受傷的臉頰,他笑意泛涼在她耳邊貼聲:“既然如此,那三哥哥就不再手下留情。”
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三日後,欽容要血洗景皇宮登基為帝,所有擋他的人都會死。
“……”
兆時走到暗角停下腳步,他扭頭朝後看去,隻見雪地中那抹嬌小的身影被高大的身形擋住,完全籠罩覆蓋。
白皙的臉頰五指印依舊清晰,兆時將香囊越攥越緊,思索了片刻他冷聲下令:“準備一下,本王要去見父皇。”
寶霞貴妃之死他一定要查清楚,同樣的,帝位他也定要奪。
第106章 囚一〇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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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在雪中凍得渾身發寒, 被欽容直接抱去了東宮浴房。
熱氣蒸騰, 溫熱的水很快驅散她身上的寒涼,鶯鶯的小臉被熱水燻染, 紅暈爬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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