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奈何這位江小姐滿臉冷淡,校長也就隻有放棄了。

  其實呢,這會兒江惜正在和009號交談。

  009號剛從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多少還有點恍惚:“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你召喚來頭上長角的惡魔?”

  江惜認真地回答道:“嗯,原來是長了一對。但他覺得太醜了,剁掉了。”

  剁、剁掉?

  這玩意兒也能剁?

  江惜接著向009號介紹:“他的背上長了一對翅膀,不比那一對角差。他的翅膀上面長滿了骨刺,我們和其他部族開戰的時候,他的最高紀錄是骨刺上掛滿了百餘人的屍首。”

  009號哽住了。

  殺、殺人狂魔啊?

  江惜客觀評價道:“他還是比較厲害的。”

  那是比較厲害嗎?

  009號覺得自己整個統都有點不太好,但它還記得正事,所以趕緊又問:“柔兆又是誰?”

  江惜:“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那是我的侍從官。”

  “我的意思是,它是什麼樣的……魔王。”

  對,009號覺得用魔王這個詞來形容他們更妥帖。

  江惜試著描述了一下:“他是從深海之淵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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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什麼樣?”

  “長得像個人。”

  “……”

  “他有什麼本領?我的意思是,他有多可怕?”

  “也還好吧,沒有很可怕。商王要攻打古國,派出了一支軍隊,走到嶺關的時候,從深海來的大水,將他們吞噬了。大水一路淹沒到商都,凡水過之地,從草不生,瘴氣餘留……”

  009號:?

  這你跟我說還好?

  009號竭力控制著聲音不要顫抖,又問:“還有嗎?你隻召喚了這兩個對吧?”

  江惜輕輕蹙眉:“不太夠。”

  不太夠是什麼意思?

  “你還想召喚幾個?”

  “再召喚一個阏逢吧……”

  “他又是什麼?”

  “他住在九重山的山巔,他是一條龍。”

  “……”

  “還可以再召喚一個著雍。”這次不等009號問,江惜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了他,“著雍有九顆頭。”

  “…………”

  009號快瘋了。

  有身長骨翼的,有從深海之淵來的,有從九重山巔化龍的……他們的力量足以直接摧毀這個世界。

  系統頭皮麻了:“你想幹什麼?你快停下,你要毀滅世界嗎?”

  少女無辜:?

  少女:“不是啊,我隻是差了一個給我擦腳的人,一個給我端水的人,一個給我睡前講故事的人啊……如果再多幾個人幫我上學就更好了。”

  系統:?

  你用這些可怕的玩意兒,不,魔王,來給你擦腳端水講睡前故事?還幫助你逃學???

  高科技在這些怪物面前,顯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

  系統第一次從自己的宿主身上,感覺到了什麼叫做驚恐。

  “好了,到了,江同學,你先進去吧。”校長的聲音響起,一下阻斷了009號繼續和江惜用腦電波交流下去。

  教室裡,同學們都注意到了江惜和她身邊的校長。

  “怎麼是校長送她來的?”

  “可能叫她去做思想工作了吧。在學校公然鬧自殺,可不是小事。”

  “那這次江惜的臉是真丟光了……她一會兒會不會在課堂上哭啊?”

  在校門口和江惜遇見的那幾個“塑料朋友”,這會兒卻神色復雜:“行了別操心江惜了,人家現在都不屑哭了。”

  更不屑和她們玩兒了。

  “什麼意思?”有同學不解發問。

  吳老師站在講臺上,清了清嗓子:“上課不要說悄悄話!讓我們歡迎江同學回到我們的班級!鼓掌!”

  大家稀稀拉拉地鼓了幾聲掌。

  去了一趟醫院回來,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有什麼好鼓掌的?

  校長皺了皺眉,但下面坐的也大都是非富即貴的出身,於是隻好委婉地擠出來一句:“同學康復回來了,大家應該很高興嘛。”

  這話一下奠定了基調。

  大家對視一眼,這才又鼓了鼓掌。

  聽校長這話的意思,江惜並沒有被拉去做思想工作啊?那校長親自送她過來,就別有意味了!

  江惜倒是沒什麼表情。

  她沒有去觀察那些同學,隻徑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的座椅已經被擦拭幹淨了,看不出一點之前血濺當場的痕跡。

  江惜端正地坐好。

  啊。

  好像忘了什麼?

  是什麼呢?

  另一頭的詹謹軒進到自己的教室,正要坐下。

  “詹少,你怎麼兩個書包啊?”

  詹謹軒一僵,低頭看了看還拎在他手裡的書包。

  江惜的……

  詹謹軒差點又罵髒話。

  沒有了書包的江惜倒是很高興。

  第一堂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問她作業做了嗎?

  她當然沒做。

  她搖搖頭說:“作業都在書包裡,書包在詹謹軒那裡。”

  老師沒辦法,隻好暫時放過了她。

  其他同學卻瞬間提起了精神。

  書包在詹謹軒那裡?那天詹謹軒和她吵架,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但是不會吧不會吧,詹少這麼小氣?和人吵完,還把人書包都拿走不還啦以此報復她?

  詹謹軒完全不知道,江惜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他的形象變得有多麼詭異。

  一天課上下來。

  江惜是有點頭昏腦漲,昏昏欲睡了。

  尤其是那個圈啊線啊的。

  還有那個歪歪扭扭奇奇怪怪的字符,比儺文還難畫!

  等一放學,江惜迫不及待地就跑了。

  詹謹軒來教室找她的時候,也就愣是沒能找到人。

  大家看了看他手裡的書包:“江惜的吧?”

  詹謹軒臉色難看,不太想承認,生怕別人誤會他很關心江惜。

  但江惜的同學卻嘆了口氣說:“詹少,沒必要,萬一再把江惜逼進醫院,就不太好了。今天江惜來上學,都是校長親自送來的。”這話其實也是他們出於巴結詹家的提醒。

  萬一再起衝突,校長說不定要插手管,到時候詹家的臉面就不好看啦。

  詹謹軒滿臉莫名其妙。

  我逼江惜了?

  我逼她了?

  我因為她挨了頓打我說了嗎?

  當然,詹謹軒打死也不會說的,這太有損他的臉面了。

  既然找不到江惜人在哪裡,他隻好轉頭去接江茉。

  他決定送江茉回家,然後跟她好好聊一下,江惜這個人心機有多麼深沉,一定要離她遠一點。

  江茉太單純了,不知道怎麼提防人。

  這頭詹謹軒還沒到江茉的教室呢,江惜先到了。

  江茉被幾個同學圍在中間。

  之前她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顯得有些冷漠的同學這時候卻是相當熱情。

  一個問:“江茉,你現在是不是成了江家的大小姐了?”

  又一個問:“江茉,你真的是從一個小鄉鎮被找回來的嗎?那裡是不是很窮?”

  還有的問:“我聽說過那樣的地方,一件衣服姐姐穿,姐姐穿完妹妹穿……”這人話音一轉,“江茉,你回到江家會不會不適應啊?”

  他們的話語沒什麼攻擊性,好像是關心。

  但落在江茉耳朵裡,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烏雲,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是我……太脆弱了嗎?

  江茉咬住下唇想。

  這時候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江惜的聲音。

  “放學要一起走嗎?”少女的嗓音清脆,很好聽。

  江茉猛地轉過頭。

  沒錯,是江惜!

  江茉飛快地抓起書包,站起身:“要!要一起走!”

  她怕江惜不願意,還又撒謊補了一句:“媽媽讓我們一起走。”

  她始終還以為,江惜會答應和她一起上學,是因為江太太的話有分量。

  “是江惜啊。”

  江惜長得太漂亮,再加上出身江家,從來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所以高年級的學長學姐認識她也不奇怪。

  “你們一起回家啊?”江茉的新同學們露出了點又好奇又怪異的目光。

  江惜:“嗯。”

  簡單凝練,就一個字。

  江茉覺得……很、很有氣度。

  怎麼說呢?

  她是沒辦法像這樣,用一個字來回答別人的。

  江茉不再看身後的同學,趕緊跟著江惜一塊兒往樓梯口走。

  一邊走,她一邊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我……不太適應這裡。我分不清他們是冷漠還是熱情。”

  江惜聽著耳邊細碎的念叨聲。

  嗡嗡的。

  她好像蜜蜂啊。

  得不到江惜的回應,江茉覺得有點失落。

  她實在找不到什麼人傾訴了。

  她那位唯一的朋友,是沒有手機的。隻有周末回到家,才能借父母的手機給她發發消息。

  江茉決定稍稍地大膽一點,於是她問:“江惜,你今天怎麼樣?”

  她本意是想問江惜上課傷口會疼嗎。

  但江惜頓了下,精致的五官皺成了一團,讓她那張寫滿冷淡的面孔,顯得有一點嬌。

  江惜說:“很不好。”

  江茉聽見這句話,就要去拉她的袖子。

  江惜緊跟著又說:“我討厭上課。”

  ……啊?

  居然是因為討厭上課所以覺得不好嗎?

  江茉愣聲問:“為什麼討厭上課啊?”

  雖然江茉也不是很喜歡就是了。

  但上課學習是必須的,她咬牙也會堅持下來。

  那時候江茉還不知道自己是江家的親生女兒,她的老師會反反復復地和他們強調,想要擺脫現在的命運,走出這個貧瘠的鄉鎮,你們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讀書。

  江惜理直氣壯:“因為聽不懂。”

  江茉:?

  她看著江惜的面孔,突然間覺得江惜有點……可愛?

  她聽不懂,會拒絕來上課,但她最終還是來了。

  有了缺點的江惜,好像也變得更容易親近了。

  江茉連忙露出笑容,嘗試寬慰江惜:“我以前也聽不懂啊,我比你高一個年級,你什麼課聽不懂,要不……以後問問我?”

  話剛說完,江茉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對不起,我忘了,江家很有錢,可以給你請十個家教都沒問題。”

  十個家教?

  想想都恐怖。

  江惜冷酷無情地說:“我不要。”

  但在江茉聽來,那個意思就是……她不要家教,那是……更希望我教她嗎?

  這個念頭太不可思議了。

  也有點自戀。

  江茉心髒怦怦跳,忙把它按了下去。

  不過這麼一來,江茉的心情確實好多了。

  不遠處的詹謹軒卻猛地頓住了腳步。

  他的心情可就太糟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江茉會和江惜並肩走出來。

  詹謹軒臉色沉了沉,他親眼看見江茉笑了。

  他的親表妹江茉,對著那個假表妹笑了。

  江茉是在討好江惜嗎?她知不知道自己才是江家真正的孩子,江惜根本不配她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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