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來臨,我艱難苟活。
誰知喪屍王吃了個戀愛腦,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我。
每天打開門,他都會討好般地送上新鮮的食物。
直到他看了本名叫《奸商準則》的書。
這些食物就有了價格。
「一根火腿腸一個擁抱,一袋面包一個吻。」
我緊張地問:「那火鍋呢?」
喪屍王輕笑,朝我勾了勾手指:
「這個就比較貴了,你過來,我慢慢告訴你。」
1
喪屍病毒爆發的第十二天。
通訊失靈、斷水斷電,城市陷入了凝滯。
我對著光禿禿的綠籮長嘆了口氣。
家裡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已經吃了,就連枕頭芯兒裡的玉米粒都被我熬成粥了。
可終究還是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這樣下去,餓死在家中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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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陡然堅毅。
果斷拆下門上的貓眼兒——把手指伸了出去。
各位喪屍大爺,求輕點咬~
2
我像個垂釣的老頭兒。
苦等兩個小時,「魚餌」愣是完好無損。
我怒了。
一把拉開門,衝外面大吼道:
「都幹什麼去了!來咬我!」
回應我的是一片寂靜。
咋回事?難道喪屍消失了?
我大著膽子走了出去。
一扭頭,正對上門後一張青白色的俊臉。
那帥哥……不對,那帥喪屍直勾勾地看著我,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像是一直在等待我踏出房門的這一刻。
真雞賊啊。
「那個……能輕點咬嗎?我挺怕疼的。」
喪屍笑容不變。
我剛要把胳膊遞上去,就被人擠到了一邊。
「姐妹兒,讓我先來,我男朋友變異了,我得趕緊去陪他。」
我驚了,這玩意兒都有人搶?
再仔細一看。
哦,原來是她啊,那不奇怪了。
我對門的鄰居,平均每個月為愛尋死三次,攪得周圍住戶雞犬不寧,當之無愧的戀愛腦一個。
「行,那你先吧。」
我後退一步。
眼睜睜地看著女生衝到了喪屍面前。
然後被一口咬碎了腦袋,血花四濺。
我:「……」
這 tm 都死透了吧?還能變成喪屍了嗎?
接下來的畫面,每當我回憶起來,都不太想回憶。
原來「植物大戰僵屍」是 tm 的紀錄片。
這玩意兒是真的會吃掉你的腦子!
3
我想跑,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帥喪屍舔了舔嘴邊的血跡,丟下女生殘缺的身軀,毫無溫度的目光轉向我。
我被嚇得一哆嗦:
「那個……大哥,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裡還有點事兒,要不咱……咱下回?」
他抬步朝我走來。
「額,我這段時間多吃點核桃補補腦,然後再來找你,你看行不?」
他步履不停。
「……行吧,那你動作利索點,別讓我走得太痛苦。」
唉,真操蛋。
喪屍沒變成,馬上要變死屍了。
我破罐子破摔地閉上了眼。
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睜眼一看,那喪屍站在我面前,神情有些怪異。
他灰蒙蒙的眼球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青白的臉上竟透出一絲紅暈。
我一頭霧水:
「大哥,你是剛才吃撐了嗎?」
喪屍不吭聲,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
目光也開始變得閃躲,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我。
什麼情況,難道那女生的腦子有毒?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一個箭步衝向家門,可喪屍的速度比我更快,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兒。
我崩潰大喊:
「你到底要幹——」剩下的話哽在了喉嚨口。
我僵硬地低頭看。
隻見兩條有力的手臂禁錮在我腰上。
喪屍的臉埋在我頸間,冰涼的觸感讓我渾身汗毛直立。
緊接著更高能地來了。
我感受到了一個濡湿柔軟的東西沿著我皮膚緩緩滑動。
仿佛在試探哪塊兒肉比較方便下口,然後用鋒利的牙齒咬破我的皮膚,將我變成他的同類。
雖然這是我今天出門的最終目的。
但這一刻真的要到來的時候,我還是慌了。
「嗚嗚……這什麼狗屁世道啊,我連戀愛都沒談過就要變成這不人不鬼的玩意了。」
「把你的臭嘴拿開,惡心死我了……」
我邊哭邊咒罵,衝天的怨氣能養活十個邪劍仙。
始作俑者也慌了。
他繞到我身前,手足無措地幫我擦眼淚,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不解。
嘴唇開開合合,最後吐出幾個模糊的字音:
「不……不哭。」
這玩意兒竟然會說話?!
我腦中浮現出四個大字:人類要完。
4
回到家,我靠在門板上重重呼出一口氣。
就在剛剛。
帥喪屍幫我擦眼淚,我身後突然蹿出一個滿身肌肉塊兒的喪屍,動作迅敏無比,眨眼就到了眼前。
在我馬上要被爆頭的時候,帥喪屍伸出胳膊擋下了那張血盆大口,牙齒穿透皮肉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緊接著兩人就纏鬥在了一起。
那非人的速度、那致命的招式,怎是「血腥」二字了得?
雖然不懂帥喪屍為什麼要救我,但機會難得。
我趕緊連滾帶爬地逃回了家。
……
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心大,躺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睡得很香,甚至夢到了一個許久沒夢到的人。
那人的臉和帥喪屍的漸漸重合,竟一模一樣。
可睡醒時,我仔細去回想剛剛夢到了什麼,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記憶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此時屋子裡已然漆黑一片。
我按了按癟得不能再癟的肚子。
真餓啊,好想吃火鍋……
正想著,一串兒細微的敲門聲傳來,聲音小得可憐。
我警覺地抄起牆邊的棒球棍。
「誰?」
門外的人沒說話,而是從已經破損的貓眼兒處塞進來一個東西。
走近一看。
我靠,火腿腸!
一定是救援到了!
我興衝衝地拉開門,一把抱住來人。
「你們終於來了!」
懷裡的人僵硬了一瞬,還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緩緩抬頭,臉瞬間垮了。
怎麼是他?
帥喪屍帶著傷的嘴角勾了勾,討好般地將一堆食物塞給我。
「吃。」
5
我短暫地掙扎了幾秒,果斷狼吞虎咽了起來。
沒辦法,實在是太餓了。
可當我再度抬起頭的時候,面前的帥喪屍早已不見了蹤影。
嘿,還挺懂事。
我趕緊關上了門,唯恐下一秒又從哪冒出來個肌肉喪屍。
摸黑回到了臥室。
剛要躺床上,餘光卻突然瞟到什麼東西動了動。
「誰?!」
我渾身汗毛直立。
這屋裡除了我,還有別人。
他坐在陽臺的欄杆上,背對著月光,看不清面容。
「你有食物?」
我下意識把沒吃完的面包往身後藏了藏。
「沒……沒有。」
昨晚下了雨,我接完雨水,陽臺的門忘記用鐵鏈鎖死了。
這給了男人可乘之機。
他起身緩步走來,我這才看見他嘴邊和衣領處遍布的血跡。
我直覺那不是來自動物或者喪屍的血。
——他吃過人!
我說怎麼這兩天總聽到樓上傳來剁肉聲和咀嚼聲呢,想必我可憐的鄰居已經葬身在這陌生男人的腹中了。
「把手裡的東西拿出來。」
我抖如篩糠,立馬把面包雙手奉上。
「隻有這點兒?」
高大健碩的男人掂量了一下隻剩半塊兒的面包,明顯覺得不滿意。
「大哥,全在這了,別、別殺我……」
對方獰笑一聲:「不殺你?可是這些根本不夠我吃啊。」
在末世,沒有了法律約束,便隻剩人性的殘酷。
我清晰地看見男人從兜裡掏出了把匕首,那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銳利的寒芒。
原來他根本不是奔著面包來的,而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殺了我,然後吃掉。
媽的。
真是萬萬沒想到,喪屍贈我食物果腹,反倒是同類想置我於死地。
這簡直不能更令人寒心了。
「閉眼,很快就好,不會痛的。」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謝謝你。」
「但這話我也同樣送給你。」
下一秒,男人猛然被身後的一股力量掀翻在地。
站在那的,赫然是去而復返的帥喪屍。
6
就在剛剛。
我眼尖地發現帥喪屍順著排水管爬上了我家陽臺,那一瞬間我竟有種詭異的安全感。
得救了得救了!
可惜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男人是個練家子,招式狠戾又狡猾。
而帥喪屍大概在白天和肌肉喪屍的搏鬥中受了傷,行動遲緩不說,還有些畏手畏腳。
逐漸他在打鬥中落了下風。
更恐怖的是,男人的眼球和膚色開始不對勁了。
那是變異的前兆。
意味著他將失去痛覺,力量和敏捷度都會增強。
是人類時就已經如此強悍了,變成喪屍會恐怖到什麼程度,難以想象。
「跑……」
帥喪屍在打鬥中艱難地對我說。
他已經被男人推到了陽臺邊,上半身懸在半空中。
我也確實想跑,可腳像被釘在了原地。
帥喪屍會被殺死嗎?
我要是逃了,就一定會。
想到這,我悄悄撿起了男人掉落的匕首。
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到他身後,對準他的心髒處捅了下去。
然後……
沒捅動。
這小子裡面竟然穿了一層防刺服!
「臭娘們兒,敢偷襲老子!」
男人被我這一舉動激怒,眼球更灰了。
他分出一隻手一把薅住我的脖領,將我拽到了身前,和帥喪屍並排懸在欄杆上。
我扭頭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Sorry 啊,沒能救得了你,一起死吧,等到了地府請你吃飯。」
帥喪屍半闔著眸子,虛弱得像是隨時會嗝屁。
「親……我一下。」
他微不可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鑽進我的耳朵,我差點以為是幻聽。
「啥?!」
「親我,一下,快……」
7
男人目前還沒完全變成喪屍,大腦暫時還沒淪為擺設。
聞言他哼笑一聲:
「都特麼死到臨頭了還不忘秀恩愛,把我當成你們 play 的一部分了?」
「親親親,親個蛋,去死吧你。」
說罷他松開了扼住帥喪屍脖子的手,重重地推了他一把。
我眼睜睜看著帥喪屍不受控制地朝後倒去,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我家可是八樓啊。
這要是掉下去,不得摔成烏梅子醬了?
在關鍵時刻,我咬了咬牙。
一把勾住了帥喪屍的後腦勺,腦袋湊了過去。
唇與唇相觸的瞬間。
我清楚地看到帥喪屍的眸子驀地睜大,灰蒙蒙的眼球都亮了好幾個度。
就像充滿電了似的。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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