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第254章

  禮汀也感覺到了包廂外有人,她不安極了。


  今天可是孟絲玟的大日子,她穿著伴娘服,不站在外面幫她應酬接待,反而在這裡躲著,被男人欺負。


  “為什麼我的汀汀,總是不能專心一點。”


  他說完,撩起她的裙擺。


  很惡劣地問她穿著這個舒不舒服,是不是比可以拆卸掉的魚尾更舒服。


  抱到吧臺上,她不安地坐在桌沿,晃動著腿,並得很緊。


  他彎下身,束縛她的腳踝,問她是哪一隻先邁開腿跑掉的。


  他的嗓音很蠱,讓她覺得自己的胸腔好像在顫,在共振,心髒完全為他起伏。


  “嗯?這條腿的系帶不是早上我給你幫的嗎。”


  禮汀眼睛湿漉漉的。


  她撐著桌面快要哭出來了,她從來不認為江衍鶴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對方的施虐和佔有欲越來越嚴重。


  察覺到她因為包廂外的人不專心。


  所以他在她的裙子裡,除了質問她這麼蓬松又厚重的裙子,是不是還萌生想跑的念頭以外。


  他的唇在遊走。


  她眼睛望著天花板,瞳孔驟然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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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景物像是浸入了海裡,就像被火焰幽藍的濾鏡遮掩著,在攀升和跳動。


  因為她被人舔得,天靈蓋一陣發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舍得放開她了。


  而禮汀差點暈倒在他懷裡,被他掐住腰,不輕不重地扶正。


  江衍鶴嘴角微彎,他不知道察覺了什麼,心情特別好。


  “那人走了。”


  “嗯.....”


  禮汀垂著眼睫,不知道發什麼什麼,她很輕地摩挲著他的手指,像是回應他的佔有欲。


  “是不是手機在震動呀。”


  她有點緊張地小聲問,眼尾還浮著被欺負狠了的流麗薄紅。


  江衍鶴從她耳廓的汗水一直吻到她光裸在外面的蝴蝶骨。


  才沒有滿足地浮著不薄怒:“回家在懲罰你的不專心。”


  他把她抵在牆壁上,用手指墊著她的後腦勺,用舌尖很輕地舔了舔她嘴角殘留的口紅。


  “好乖,好甜,舍不得放開我的寶寶。”


  “有人你還這樣。”


  “不是汀汀先渴望我的嗎?我隻是回應。”


  他終於舍得揉著她的耳朵尖,安撫著她緊張的情緒。


  手機的確響了。


  在她肩上披著的江衍鶴的西裝口袋裡,打擾了兩人之間心無旁騖的寂靜。


  江衍鶴安撫地摸她的黑發:“外面人多,別怕,有事叫我。”


  “舍不得。我的汀汀好漂亮。”


  他眼神又深又沉鬱,看了她特別久。


  把她瞅地臉紅又羞,才出門交代公司的事務去了。


  走廊傳來腳步聲。


  謝策清就是這個時候推門。


  和禮汀對視的。


  她以為來的人是江衍鶴,正在仰起臉,對著門口的方向笑,又甜又乖的,充滿信任的笑容。


  隔著五年的的光陰,他終於再次看見了她。


  白裙黑發,臉很小,水紅的唇被人吻得滴血,純潔又媚氣橫生。


  她和學生證上的模樣幾乎沒有變。


  隻是大學時代的劉海長了,被她分開攏到一邊去了。


  她的衣襟有些亂,謝策清眼神梭巡了半晌,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他沒有質問的權利。


  “好久不見。”


  謝策清略微局促了一會兒,忽然想到秘書在來之前給他出的主意。


  “這是我用你的名字命名的甜品,碧藍之汀。”


  他沒有和她生出嫌隙和隔閡,就好像兩人隔著不是五年的光陰。


  而是五個月,五天,五小時。


  並沒有分開多久。


  他隻是出去買了一個禮盒裝的甜品。


  用來在同伴的婚宴上偶遇她的時候,看她笑著接過。


  這一刻謝策清忽然覺得,他恨不得自己隻是一個沒什麼出息的愣頭青,給喜歡的女孩子買甜食。


  “這幾年.....”


  “你一個人....”


  兩人同時開口。


  謝策清止於唇齒,用手做了請的手勢:“你先說。”


  他問心有愧,自然沒辦法磊落。


  禮汀卻對他落落大方地笑。


  “在英國短暫地呆了小半個月,有聽別人提起這家店,原來是你開的。”


  “是啊,因為在海上,你勸我振作。”


  “你當時的話,我都記在心底。”謝策清看著女生用纖細的手指拆著甜品的絲帶。


  他就這樣注視著她。


  她鎖骨下有一小塊緋紅的痕跡,讓他忍不住浮想聯翩。


  那個人剛才應該在這裡停留,吮吸了很久,又輕柔地留在一吻。


  她看起來聖潔又孤清,可是近距離就會知道,多麼豔情滲透,多麼活色生香。


  “這些年我熬得很苦。”


  他無聲地注視了她很久,終於嗓音有些哽咽:“我沒有依靠任何人幫扶,一手一腳把這個品牌做大的......我去求了幾百個慕尼黑最好的蛋糕師傅,讓他們來我這裡發展,又帶著秘書。我們操著有口音的德語,不怕被拒絕,拜訪了很多中產以下的家庭.....我想人人都能吃到這種甜點,這樣,可能某一天,你也會吃到。”


  “禮汀,我真的很想你,他們說江衍鶴找到了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我狠狠地唾棄他找替身。結果,真的是你本人......我在家裡喜極而泣......到面前了,又怕打擾你。”


  禮汀垂下眼,安靜的聽著。


  她不怕長胖一樣,用金屬的小勺一勺一勺地往嘴裡送。


  “你走那天,海特別藍,我知道你喜歡微苦的,於是溶了海鹽奶蓋。你看到上面那輪黃奶油做的月亮嗎,是你,溺在海水裡的你。”


  從謝策清的角度,能看到禮汀光潔伶仃的脊背,翩然欲飛的蝴蝶骨,還有她漆黑的長發。


  他的手指差一點點就可以觸碰到,就差一點點。


  他不敢。


  他不能。


  那麼多前塵堆疊,他終於害怕褻瀆了月亮。


  “小汀,你現在過得好嗎。”


  他拉進了和禮汀的距離,聲音有微微的嘆息:“我常常想,如果那個雨夜,我認出來抱著小貓對我求助的,是我在海難裡救下的你,我和你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回廊的江衍鶴剛掐斷電話。


  他手扶著門把,忽然就聽到了謝策清這一句話。


  他忽然就不想進門了。


  他覺得心髒悶痛。


  因為江衍鶴並不知道。


  她曾經抱著小貓,在雨夜找謝策清求助過。


  她當初不是主動接近自己,讓他給她和謝策清搭橋嗎。


  哪怕被她親口承認,隻是找他報恩,一次一次地逃跑,依然沒給他一點安全感。


  “好嫉妒。”


  握住門把的力度加重,江衍鶴的手指骨節擰出淡淡的青灰色,血管凸起,顯出濃烈的戾氣。


  原來他們還有沒有告訴過別人的往事。


  所以她為什麼不在雨夜,抱著貓找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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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隔日或者隔兩日更,一般都隔日。


  寶寶們說沒追夠,那番外多吃點醋吧


  謝謝等待


第114章 溺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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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汀心頭一顫,當時那些拙劣的小心思,被謝策清點出來的時候。


  她的呼吸還是亂了。


  很沒辦法。


  當時實在是太狼狽了。


  如果沒有那次海難,禮至晟的眼光會一直瞄著媽媽的慈善基金會,那是自己身上最後能榨取的東西。


  被親人算計到這個程度,其實回想起來是非常難過的。


  很餓,沒有別的收入,很苦,感覺沒有被愛過。


  大二,一直覺得喜歡的人,和自己完全沒有可能在一起。


  高中她過得很壓抑。


  因為媽媽不在了,姚世玫並不喜歡她,生活費捉襟見肘,一包餅幹開封後,會用夾子夾起來吃幾天。


  每次向禮至晟要錢都很艱難,還好學校會獎勵一些獎學金在飯卡裡。


  她也沒有朋友,除了埋頭做題,想不到別的未來。


  看見江衍鶴的第一眼,就覺得好喜歡他。


  真的很無解,就是喜歡一個和自己隔著天塹的人。


  想要做點什麼。


  不做點什麼,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謝策清,或者別的任何人救自己的都不重要。


  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傾盡全力奔赴他。


  不敢表白,因為自己是個很膽小很懦弱的人。


  可是熬了十九年,很苦很苦。


  隻遇見了這樣一個那麼喜歡的人。


  喜歡到單純靠近他,都覺得心髒悸動,會甜蜜,微小的甜蜜。


  上大課的時候坐在他後面,遠遠地,看見他和別的女孩子一起走進來。


  太迷戀了,會很病態地幻想他身邊的人是自己。


  那時候一直再想。


  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討厭這樣的精神勝利。


  想要找個機會接近他。


  機會來得很快,給他煲湯,幾乎是自己上趕著貼過去。


  很難看吧。


  就像年齡很小的時候,找比較薄的書讀,畢竟容易認真讀完。


  那時候看茨威格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女主努力了一生,連被對方記住名字的資格都沒有,真的很難過。


  她在花店工作,想著什麼時候能再見給別的女孩子買花的他。


  宛如茨威格筆下送了男主很多年白玫瑰,卻到最後也沒有名字的暗戀者。


  實在沒有別的可以吸引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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