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他開著車,來到了我們經常去的餐廳:

「餓了吧,先吃飯。」

他點了一桌,都是我喜歡吃的菜。

我確實餓了,低著頭吃起來。

衛燃眼睛溫柔了些:「慢點,我給你剝蝦。」

我吃飽後,直接切入正題:

「等會兒回去你就收拾東西,搬走吧。」

我們所住的房子,是我前幾年買的。

衛燃身體一頓,語氣平靜:

「除了那次親吻,我沒有碰過她,給她店也是償還人情。」

我哦了一聲:「接吻也挺髒的。」

衛燃偽造出來的平靜,被打破,他摔碎了盤子:

「林檸,你就非得這樣說話嗎?」

我向後避開,皺眉:「你等會記得賠錢。」

碎片扎到衛燃的手掌見了血,但他像是ẗūⁿ沒發現:

「周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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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總糾結誰告訴我?」

「不是他還能有誰?」

衛燃冷笑一聲,拳頭攥緊:

「剛跟我說完要追你,第二天你就找到蛋糕店了,不是他還能有誰。」

我也起了火:「不管是誰,你先背叛ṱųₗ是事實。」

我甩給他小號記錄:「愛就愛了,不承認倒顯得挺窩囊的。」

衛燃徹底控制不住脾氣,砸向桌子,怒吼:

「我沒有背叛,我跟楚晚月現在沒關系。」

我毫無所動,男人就算到死也是嘴硬。

衛燃盯了我半晌,突然冷靜下來:

「這隻是借口,不就是想和周元雙宿雙飛嗎?」

衛燃爽快地答應了分手,

走之前,他看我一眼:

「每次出去聚餐,你總是衝著別人笑,先變心的是誰說不定呢?

「以後別哭著求復合。」

衛燃打量我,露出曖昧的笑:

「除了我,誰還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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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杉聽說我們分手,見怪不怪:

「又來了,這次我看衛燃想什麼法子復合?」

「真分了,他出軌了。」

喬杉啊了一聲,驚得下巴掉下來。

她想安慰我,但發現我情緒還算輕松:「你倆都能寫成小說了,我真沒想到你們能分。」

我想了想:「小說?我是女主角?」

喬杉:「那當然,衛燃是男主,七年呀,都夠本碩連讀了。」

我笑起來:「他才不是什麼男主。」

隻有女主選擇的人才是男主。

七年又如何,我拿得起也放得下。

如果我厭煩了衛燃。

那他隻不過是我人生路上的小炮灰。

12

在分手的第三天。

楚晚月突然火了。

她和衛燃的接吻照火爆全網。

楚晚月的學校和工作全部被扒了出來。

一時之間她是小三的話題衝上熱搜,全網罵聲。

楚晚月拽著我的衣袖,哭得淚眼蒙眬:

「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皺著眉後退,不想讓她碰我。

誰知道楚晚月直接摔在地上,膝蓋見了血。

「林檸!」

衛燃的聲音帶著怒氣,冷冷命令:

「道歉!」

「不是我。」

「還嘴硬,不是你還是誰。」

衛燃心疼地將楚晚月抱進懷裡:「你幹什麼衝我來好了,欺負她做什麼?」

我無語了,覺得衛燃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我走過去,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埃及吧信不信。

「你接吻照又不是假的,裝什麼裝呢?」

衛燃被打蒙了。

楚晚月看形勢不對,拉著衛燃楚楚可憐:「姐姐也是因為分手太傷心了,腦子糊塗了。」

我轉過頭,也扇了楚晚月一巴掌:「光教訓他,忘了扇你了。」

楚晚月蒙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尖叫起來:

「你敢打我!」

她現在腿倒也不疼了。

撲騰著下來就要來找我。

我懶得理他們兩個了。

直接叫了保安過來:

「對,有兩個瘋子,嗯,記得帶電棍。」

13

房子裡衛燃的東西還沒有收拾。

我懶得等他了。

直接找了搬家公司全都扔了出去。

當天下午,衛燃就來了。

他堵在小區門口:「跟我走。」

我服了:「幹什麼,東西我都扔出來了,還找我幹什麼?」

衛燃冷笑一聲,扣住我的手腕:「你裝什麼,熱搜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咱們兩個的事,你為什麼要扯上晚月。

「她的店被砸了,人也受傷去了醫院。

「你說我找你幹什麼?」

我真的覺得衛燃有病,沒開玩笑:

「我曝光她幹什麼,對我有什麼好處?」

衛燃:「當然是為了逼我來找你復合。」

我沉默了,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一直知道衛燃是個很自信的人,但沒想到這麼自信。

他還在自顧自地說:

「你登上賬號澄清,就說這張照片是在我們分手之後。

「還有去醫院和晚月道歉。」

他看了看我,眼神飄忽了一下:「你做到,我們就和好。」

原來人在氣急之下是會笑的。

我說:「好呀,我馬上澄清。」

衛燃的眼睛亮了起來,語氣別扭:

「我真的和晚月沒關系了,那都是以前。

「檸檸,不要總計較過去。

「我們還有未來。」

14

我直接將所有的證據整理起來。

發了條微博:

【錯確實並不在楚女士。】

【是衛燃強吻的她,也是衛燃先找的她。

【是衛燃一直主動,愛而不得。】

我敲下最後一行字:【全部過錯在於衛燃,如果罵,請深罵。】

衛燃小號的內容全部放出,又上了熱搜。

瞬間輿論變化,開始一邊倒罵衛燃。

我又將所有的東西整合成壓縮包。

給衛燃的親戚朋友老師全部發了一遍。

當衛燃的電話打來時。

我正在喝茶,他的聲音氣急敗壞:

「林檸,誰讓你發那些東西了?」

我驚訝道:「我難道不是幫楚晚月澄清?

「不是吧,你這麼愛她,連為她轉移火力都不願意?」

衛燃沉默了:「你明知道……」

我打斷他:「我明知道你愛她愛得要死,卻沒有第一時間澄清。

「這確實是我的錯,輿論對女性苛刻,本來就該罵你。」

其實想想楚晚月也挺慘的。

衛燃這樣的人,愛誰都很惡心。

一廂情願的深情,轉頭又能找別人曖昧。

誰粘上他誰最倒霉。

我拉黑了衛燃的所有聯系方式,

實在厭煩他。

15

楚晚月鬧著要自殺的消息傳來後。

衛燃又跑到我們公司樓下堵我。

「我說了,之前的接吻照不是我發的,我拍的你都看了,角度都不一樣。」

我真的覺得很煩。

衛燃不依不饒:「除了你還能有誰,你不要裝了。」

在我們拉扯時,有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是我發的。」

我一回頭。

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三十來歲,面容儒雅。

他看著我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陳年,陳氏集團的董事長。」

男人笑了一下:

「也是楚晚月的前夫。」

16

陳年是一個很優雅的人。

三十多歲,寬容又成熟,同時也意味著沒情趣。

楚晚月喜歡刺激,喜歡浪漫。

和陳年結婚後,很快就厭煩起他的管束。

暗地裡開始找樂子,玩曖昧,直到玩得要離婚。

圈子裡很多人知道,這讓陳年丟盡了顏面。

「我以為她找的人是什麼樣呢?」

陳年喝了口咖啡,輕飄飄看向衛燃:

「不過如此。」

衛燃氣的半死:「所以是你找人偷拍的照片。」

陳年:「糾正一下Ṱű̂ⁱ,不是偷拍,隻是私家偵探順手發給我的。」

陳年敲了敲桌子:「你隻是她的第七個接觸對象,當然,也是最差的一個。」

我在旁邊吃瓜吃得目瞪口呆。

原來衛燃深情七年,隻是備胎七分之一。

聽到陳年的話,衛燃竟然第一時間看我:

「別亂說,我們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他狠狠瞪向陳年:「所以呢,你現在出現是為了什麼?」

我說過陳年是一個很優雅的人。

他先摘下了手表,才風度翩翩的起身:「自然是揍你

「之後再去找楚晚月算賬。」

兩個人打了起來,招招狠戾要置對方於死地。

我磨蹭了一會,才報了警。

果然,等到警察到的時候。

衛燃已經被打得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他被帶走的時候,還在狠狠瞪著陳年: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陳年隻是微笑抹去了嘴角的血。

我莫名覺得此刻楚晚月才應該站在這裡。

這是他們的燃冬才對。

17

陳年和衛燃一起進了局子。

我賣了之前住的房子。

開始收拾了東西。

公司給我升職讓我去管海外的市場。

其實這個機會,前幾年就有了。

但當時我不舍得離開衛燃,放棄了升職。

現在想想,其實挺蠢的。

我不離開,最開心的應該是衛燃吧。

畢竟我這麼乖的伴侶,多滿足他的需求。

他勸周元收心的方式,是讓他找個女朋友。

不是因為愛情,隻是因為幹淨。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其實早在他總跟周元這些人混在一起時。

我就應該知道,衛燃是什麼樣的人。

18

喬杉來找我時,我正在收拾行李。

「挺好的,衛燃被打成了豬頭,他跟楚晚月名聲也毀了。

「這七年就當被狗咬了,是時候翻篇了。」

我語氣輕松,甚至還能跟喬杉開玩笑。

喬杉卻沒有笑。

她突然抱住我,溫柔地拍著我:

「檸檸,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愣了一下,一瞬間眼淚就落了下來。

發現衛燃小號時我沒哭。

撞破他和楚晚月接吻時,我也沒哭。

但喬杉此刻輕飄飄一句話,我瞬間淚流滿面。

七年呀,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呀。

大學四年,工作三年,

這段戀情,貫穿了我最美好的七年。

我靠著喬杉,腳邊擺了一地的酒:

「其實我早就認識衛燃了。」

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高中裡肆意張揚的少年。

永遠的年級第一,永遠作為代表上臺發言。

暗戀會給所有的事情都加上濾鏡。

「當時他跟我表白就跟做夢一樣。」

我笑了笑:「現在發現,果然是夢。」

衛燃不是我心中那個美化了無數倍的少年。

他懦弱,暴躁,薄情,惡劣。

用整整七年時間。

狠狠殺死了我夢裡曾經心動的他。

19

機場外,我又一次碰到了楚晚月。

她面色憔悴,眼下烏黑,看得出最近過得很不好。

我無法形容我對楚晚月的感覺。

我有點討厭她,又覺得她活得自在。

薄情冷漠的人,才能在愛情中不受到任何傷害。

她看向我,很溫婉地一笑:

「林檸,我現在這樣,真的全怪你。」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

楚晚月突然向我砸過來一個瓶子。

我瞳孔一縮,下意識閃避。

但她速度太快,我根本來不及。

眼看就要被砸到,一個人影突然擋在我面前。

伴隨著刺啦的聲音和慘叫,周圍嘈雜起來:「快閃避,是硫酸!」

「那女的瘋了,快制服她!」

我眼前最後的畫面,是衛燃痛苦的臉。

20

醫院內,衛燃半邊身體都被潑到硫酸。

送去了急救室搶救。

我因為他的阻擋,隻受了些輕傷。

楚晚月因為涉嫌故意殺人被逮捕了起來。

陳年冷眼旁觀,對他前妻的求救置若罔聞。

三天後,衛燃情況穩定。

我去看他。

此刻的他躺在病床上,半邊身體都纏滿了繃帶。

我有些難理解他:

「你為什麼擋在我身前。」

衛燃笑了笑,輕聲問:「消氣了嗎?」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他是在說,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消氣了嗎?

衛燃一直以為,我到現在還跟他鬧脾氣。

我面色冷下來:「是楚晚月潑的你,跟我沒關系。」

我被迫牽扯到他們的事情之中。

楚晚月心懷怨恨,根源是在衛燃。

再不濟也是放出照片的陳年。

跟我有什麼關系?

衛燃現在又憑什麼道德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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