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如今新皇登基,舊律當除,新律當立,正是操辦此事的最佳機會。


他想把陸書瑾帶到京城去,想在那無比氣派的將軍府中迎娶陸書瑾,想讓她成為官夫人,還想一步一步往上爬,成為權傾朝野的重臣,將她的心願分擔,一同去實現。


蕭矜不想從軍,也不會繼承父親的衣缽守邊疆,他要拿起筆杆舉起書卷做文臣,入閣拜相。


“好啊。”


正是想得出神時,陸書瑾的聲音傳來,她像一隻純真的幼獸,滿眼都是蕭矜一般,仔細回答,“那你娶我吧。”


“跟我去京城?”蕭矜的呼吸一下就亂了,低聲問她。


“我沒有家,在楊鎮是,在雲城亦是,我的愛人在何處,何處便是我的家。”陸書瑾笑了笑,她想說,你在哪裡,哪裡便是我的家。


嫁給蕭矜,從此之後她就有了家,不會在每一個團圓的佳節之中獨自坐在空蕩的房中,品味著無邊無際的孤寂,還要寬慰自己以前的日子也是這麼過的,不過是冷清了些,沒什麼。


她也想熱熱鬧鬧的,跟家人跟朋友一起慶祝佳節,舉杯歡鬧。


蕭矜聽後心潮澎湃,按不住心中的激動,抱著她往床榻裡翻了個滾,親了又親,開心的不行。


陸書瑾被鉗著腰,翻到他身上,低頭看著他滿是喜悅的眉眼,又覺得他十分孩子氣,瞧著極為可愛,於是主動俯下身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然後就被蕭矜抱住,按進了榻中。


兩人都年輕氣盛,又是相愛,又是情動,眼下私定終身,自然無法克制心裡那一團熱火。


衣衫從床幔裡落出來,掉在地上,偶有一兩聲低吟飄出。


月上柳梢頭,夜風過境,吹得樹梢搖搖晃晃,地上影影綽綽,如房中的床幔一樣。


直到天將明,風才止,葉歸於靜,聲歸於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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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還讓下人燒水,親自將她抱去浴房,給她清洗。


這一番折騰,第二日自然睡到晌午才醒來。


陸書瑾難得賴床,起來之後對著鏡子一照,脖子處都是昨晚留下的紅痕,想起昨晚實在是被他折騰得悽慘。


可看著賴在她屋中坐著喝粥的蕭矜,又生不起氣來,隻問道:“你要在我這房中留一整日?”


“左右也無事了。”蕭矜往嘴裡送著粥,咽下去之後又問:“搬去蕭府如何?與我睡住在一處。”


陸書瑾覺得不大妥,若是與他睡在一間房,夜夜共枕,她還能有幾個安穩覺睡?


她說道:“不用,搬來搬去實在太過麻煩。”


蕭矜怎麼會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就道:“你不去的話,那就我來找你,一樣的。”


陸書瑾瞪他,早知他臉皮厚,死豬不怕開水燙,瞪了也完全沒用,他笑嘻嘻地湊過來,在給陸書瑾喂粥。


吃完了粥,蕭矜的指頭往她嘴邊勾了一下,揩去多餘的水漬,說道:“你起一封信,將想辦女子書院的意願詳細寫進去。”


陸書瑾一聽,雙眼登時發亮,抓住了他的手,說道:“是要給蕭將軍嗎?”


蕭矜彎著唇笑,“皇帝登基大典辦完,就開始論功封賞,你的信送過去,無論如何也要讓我爹給你爭一份賞賜,好歹也是救了雲城的小英雄呢。”


陸書瑾高興得像個孩子,撲過去抱住他的脖子,歡快道:“太好了!太好了!”


蕭矜揉著她的腦袋,說:“你也別高興太早,畢竟此事有違大晏律法,能不能成還不一定。”


陸書瑾頓了頓,說道:“也是……”


她的眸中失落難掩,蕭矜把她抱在懷中,讓她坐在腿上,低聲哄道:“不過就算沒成也無事,日後等我爬上高位了,定會年年上奏此法,直到咱們晏國新添一條律法為止。”


陸書瑾抬頭看他,問道:“你要做文臣?”


蕭矜應道:“是呀。”


蕭家往上數幾代都是戰場猛將,沒想到蕭矜竟然不拿刀槍上戰場,反而去做文臣,她黑眸盈動,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蕭矜就道:“如今朝中勢力清洗,正是新帝根基不穩之時,邊疆自有我父兄鎮守,我和二哥在京城足矣,逢盛世刀劍無用,文臣之權反而能救更多的人。”


陸書瑾靠在他的肩頭,“如此也不錯。”


蕭家世代從軍,卻還是遭皇帝猜忌,讓蕭矜裝紈绔長達十幾年,他一定也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所以選擇做文臣。


不過不論他選擇哪一條路,陸書瑾都是支持的,就像他全力支持她那個違背大晏律法的願望一樣。


蕭矜的手順著她的後脖子撫摸著,摸著摸著就要往下去,被陸書瑾一下子攥住。


她坐直身,說:“我要去姨母家一趟。”


蕭矜驚訝了一下,問:“何時去?我與你同去。”


何時去,陸書瑾還沒想好,總歸不是這兩日,這兩天她行走不便,應當會等兩天。


陸書瑾說:“我先寫信,等兩日再說。”


她想從蕭矜的懷中下去,卻被他整個圈住,又按回懷裡,低聲說:“寫??x?信也不急。”


於是將她壓在軟椅上,好好欺負一番。


第102章


這廣袤的天地間,有了她的歸處。


這幾日蕭矜黏她黏得厲害, 偏生所有事都已經解決,他手頭空闲下來,即便是海舟學府開課了他也不回去上課,大部分時間都窩在陸書瑾的小宅院之中。


起初白天還能收斂些, 後來到了大白日與她廝磨得情動了, 直接就抱進房中關上門行事。


剛開葷的少年實在不懂節制, 精力好像永遠用不完似的, 此次將陸書瑾折騰得夠嗆。


後來她發了怒,鎖上了門窗, 讓蕭矜在院中站了半天, 約定不會再這麼頻繁之後,才將人給放進來。


蕭矜也說話算話, 這才給了陸書瑾清闲。


休息了幾日, 陸書瑾便租了一輛還算寬敞的馬車,帶上蕭矜, 啟程前往楊鎮。


離開楊鎮快一年的時間, 如今再回去,陸書瑾已然不是曾經那個備受欺凌和孤獨的小孤兒了,她有了愛人, 有了朋友,有了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


蕭矜嫌棄馬車小,卻非要與陸書瑾擠作一團, 恨不得時時刻刻貼著她。


當初陸書瑾從楊鎮逃到雲城, 路上用了大半個月,而今回去卻隻用了兩日的時間。


楊鎮比不得雲城繁榮熱鬧, 街道上的高樓也少見, 放眼望去有股說不出的蕭索。


蕭矜沒來過楊鎮, 他撩開窗簾往外張望,倒是沒看到什麼能夠入眼的景色,這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小鎮。


馬車按照陸書瑾的指引,來到了柳宅的正門之處。


柳宅也是普通商戶,門口雖然擺了石獅子,瞧著還挺像那回事,實際上門也就比尋常人家大了一點而已,門上沒檐也沒有牌匾,隻掛了柳宅二字。


宅院佔地也不大,後院陸書瑾從沒去過,前院也極少踏足,她所在的位置在宅院的最南邊靠近牆壁的角落裡,偏僻冷清。


她下了馬車,前去叩門。


門內的小廝聽到聲音,將門打開一看,見門外站著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姑娘,臉蛋相當標致,神色平和,乍眼一瞧是個極為漂亮的美人。


“姑娘尋誰?可是走錯了門?”小廝奇怪問道。


“尋你家主人。”陸書瑾說道:“你去稟報,說是陸瑾在門外。”


小廝雲裡霧裡,卻還是聽言去稟報。


二人在門口等了沒多久,柳氏夫婦便一同快步趕來,同時帶來的還有幾個健壯家丁,大門被唰一下打開,人還未見著,潑辣尖銳的聲音就先傳出來,“小蹄子,你還知道回來!”


門敞開了,人也瞧見了。


柳氏夫婦頓時驚愣住,臉上的怒氣也僵住了。


隻見那個一年也見不著兩面,印象中一直穿著破舊素衣,身量瘦小,耷拉著眉眼時時刻刻都一副乖順模樣的小丫頭,如今穿著一身顏色鮮豔的衣裙,綢緞似的黑發绾著精致發髻,發中戴著金絲纏著的柳枝簪,唇上點了朱,細眉彎彎,漂亮極了。


她的眼睛卻還是曾經那樣,黑得厲害,融了墨似的,始終平靜無波,看著柳氏夫婦。


縱然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卻還是能夠一眼認出是她。


旁邊還站著個身量高挑的少年,著墨金衣袍,長發高束,腳踩銀絲錦靴,腰間玉佩潔白無瑕,從頭到腳都彰顯著華貴。


兩人身後是站得筆直的四個佩刀隨從。


柳氏夫婦對了個眼,立即就明白,這架勢哪能是出逃的丫頭吃盡了苦頭走投無路跑回來,分明就是飛上枝頭當了鳳凰,回來立威風的。


柳宣力到底一把年紀了,又是與各種人往來的商戶,自然知道如何處理事情,見來人不是曾經那破落丫頭,當即也斂了怒色,卻也始終迎不出笑臉,隻問道:“你還知道回來?”


陸書瑾的逃婚,使得原本與那瘸子家約定好的事全部告吹,鋪子沒了,生意往來也沒了,收了的聘禮逐一退回去,遭盡了白眼和辱罵,讓柳家丟光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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