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見她沒再反對,蕭矜心情又變好了,笑著問:“給我寫得策論呢?”


陸書瑾從書箱裡摸出一沓紙來,將其中幾張黏在一起的當著蕭矜的面撕開,遞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蕭矜拿在手裡,“我要的是策論,不是這兩團完全看不出糊了什麼的廢紙。”


本來盤算著蕭矜不來上早課,等早課結束那兩張紙就差不多半幹,但沒想到他今日來得早,陸書瑾的計劃被打亂,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道:“下雨,打湿了。”


蕭矜看著她,輕挑眉峰問道:“當真是下雨打湿了?”


陸書瑾點頭。


“好你個陸書瑾,”蕭矜想起在學府門邊的池子裡看到的景象,笑了,“你是不是欠揍啊?”


作者有話說:


【蕭矜的小小日記】:


承祥二十五年,冬月初四


那梁春堰還能是個好東西?


第44章


“我想問你個問題,”葉芹小聲說:“小四哥是不是喜歡男人呀?”


陸書瑾一臉的無辜。


她並不知道蕭矜為何會說這話, 但她清楚蕭矜是不會動手打她的。


果然他笑了會兒,獎那兩張糊的完全看不見字跡的紙給揉成一團,拍了拍她的桌角道:“來,我給你把桌子搬過去。”

Advertisement


陸書瑾攔了一下, “不成, 我不想……”


“不想什麼?”蕭矜將雙手撐在桌子上, 身子往前傾, 湊近了她問。


陸書瑾沉吟片刻,說道:“助紂為虐。”


“??x?好哇。”蕭矜氣笑了:“你居然這麼說我?”


蕭矜本也沒打算讓她再幫自己測驗作弊, 但見她這副模樣, 還是忍不住逗她,一把就將桌子給抬起來, 哼了一聲道:“你就是不從也不行!”


他十分輕松地將桌子給搬到了自己的位置旁, 陸書瑾沒辦法隻好抱起自己的書箱跟在後面。蕭矜動作很快,把他和季朔廷的桌子往後拉了拉, 把陸書瑾的桌子加在前面, 說道:“日後你就坐這裡。”


陸書瑾倒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跟他爭執,對她來說坐在何處都是一樣的。


蕭矜見她坐下來,也跟著落座, 很無情地扔下了蔣宿的桌子,說:“他的讓他自己搬。”


於是蔣宿興高採烈地來學堂之後,就看到座位隻剩下他自己的桌子孤零零地立著, 當即很委屈地跑到蕭矜位置旁問, 幽怨地看著他,“蕭哥, 你怎麼能把我的同桌給挖跑了?雖然我意見不太重要, 但好歹陸書瑾也是跟我坐了一段時間的, 我對他也是有感情的,我覺得你應該問問我……”


“別啰嗦了,”蕭矜不耐煩地打斷他,“你也過來坐。”


蔣宿頓時樂了,龇著大白牙屁顛屁顛跑回去把桌子搬過來,坐下來之後還用肩膀撞了下陸書瑾的胳膊,小聲道:“我終於又能跟蕭哥坐一塊了。”


陸書瑾笑著問:“你以前也是坐著裡的?”


蔣宿就說:“我原本坐蕭哥後面,但之前我在課堂上睡覺打了呼嚕,連累蕭哥被喬老罵,他就把我趕走了。”


陸書瑾道:“這麼說,能坐回來你很高興?”


“那當然了!”蔣宿回頭去看蕭矜,笑嘻嘻道:“我就想跟蕭哥在一塊!最好是拿米糊糊把我們倆黏起來,到哪都不分離!”


她也跟著回頭,就見蕭矜正支著腦袋罵他:“你要是身上有毛病現在就去找醫師給你治,別耽擱了病情。”


蔣宿眨故意衝蕭矜擠眉弄眼,“我這是心裡的病,相思病,醫師治不了,隻有蕭哥你能治。”


這一下是把蕭矜惡心到了,他擰起眉往後靠了靠,正要說話目光卻忽然瞥到陸書瑾身上。她聽著兩人說話,眼裡都是輕微的笑,似覺得頗為有趣。


蕭矜神色稍怔,那些要罵蔣宿的話就沒說出口。


蔣宿得寸進尺,將頭往蕭矜的肩膀上去蹭,蕭矜反應很快一把就抵住他的腦袋,兩個人糾纏起來。


正鬧著時,季朔廷踏進了學堂。


對於丁字堂的早課來說,季朔廷是稀客,他不像蕭矜那般隨意想來就來,想不來就曠。用他自己的話說呢,他是很守規矩的人,說了不來早課就不會來。


但是今日卻來了,見到陸書瑾和蔣宿坐在前面,他露出個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就想明白這肯定是蕭矜的主意。


他順手扯了一把蔣宿,將人從蕭矜的身上拉開,自個坐下來嘲笑:“我先前說什麼來著,有你後悔的時候。”


“後悔什麼?”蔣宿不明所以地問。


季朔廷沒回答,倒是蕭矜輕哼一聲,說道:“你若是再對著我發瘋,你指定後悔,因為我會把你打得鼻青臉腫讓你小舅都認不出來你。”


這招有用,蔣宿頓時就收斂了。


季朔廷這句話是說給蕭矜聽的。當初陸書瑾調來丁字堂時,季朔廷是早課結束之後來學堂才知道,當時他看了看陸書瑾的位置,就說了這句話:“讓他坐那麼遠,有你後悔的時候。”


當時蕭矜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今日他進門,就看到陸書瑾獨自坐在裡頭靠牆的位置,前後的人都在嬉笑說話,唯有她自己安安靜靜看書,雖然來丁字堂也有段時日了,但她仍是格格不入。


讓陸書瑾搬到後面坐,是蕭矜一瞬間冒出來的想法,沒有旁的心思。


但季朔廷當初說的話也算應驗,他辯解不了,索性裝聽不見。


鍾聲敲響,陸書瑾扭回去看書,蔣宿也安分了。季朔廷往蕭矜身邊湊了湊,小聲問:“你昨晚在舍房沒折騰吧?”


蕭矜想起此事就氣,睨他一眼,“你怎麼把我送舍房了?我不是說了要回蕭府的嗎?”


季朔廷攤手,“到了蕭府門口,你抱著門口的石獅子死活不肯進去,你哥說的話你都不聽,力氣跟牛似的,隻能給你帶來舍房了。”


他話鋒一轉,問道:“怎麼,你對陸書瑾動手了?”


蕭矜搖頭說:“我記不清了,但應當是沒打,沒見他臉上有青腫。”


“也不一定,說不定打了他沒吱聲呢,他就是個悶葫蘆的性子。”季朔廷壓低聲音說:“你這喝了酒就愛打人忘事的毛病是真要命,日後別再喝醉了。”


蕭矜自知理虧,沒有反駁。


他昨日一整天狀態都不太對勁,耳朵裡全是熱鬧的聲音,但卻無法投入那盛大的節日氣氛之中。他不止一次的出神,等回過神來時,才察覺方才腦中又在想陸書瑾那副扮成姑娘的樣子。


蕭矜見過各種各樣的美人,但從未有這樣奇怪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心是平靜的,不會在像第一眼看到陸書瑾姑娘模樣時波瀾不斷,但就是不知為何,他一遍又一遍的晃神。


所以昨日才不小心喝得多了些。


但今日一早,看到陸書瑾又恢復了本來模樣,那些奇怪的情緒就消散了,他也覺得自己好笑。


可能是因為陸書瑾扮成姑娘的樣子,太像個姑娘了,才讓他有些不適應。


蕭矜抬眸,看向陸書瑾的後腦勺。


心想,現在他正常了。


“你今日為何來那麼早?”蕭矜反問。


季朔廷來上早課,是很反常的事情。


果然問起這事,季朔廷的臉色就僵了一下,笑意迅速冷卻,說道:“我一夜未眠,躺不住了便起床順道來上早課。”


“什麼事?”蕭矜不經意地問。


“昨夜回府,收到了我祖父的信。”季朔廷輕嘆一聲,擰了擰眉頭:“不說了,煩。”


“可有提及朝中情況?”蕭矜壓低了聲音問。


“略有提及,三皇子前陣去了北疆,一時半會回不來了,恐怕無緣東宮之位。”季朔廷也低低回道:“四皇子與五皇子尚無功無過,六皇子前陣獻策處理了西方蝗災之事,皇帝龍顏大悅,正是得寵之時。”


蕭矜聽後,稍稍斂起眸,也不知在想什麼,忽而說了一句,“我倒是覺得,三殿下最有可能得太子之位。”


季朔廷側臉看他,疑惑不解,“何以見得?”


他招手,“附耳過來。”


兩人頭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著。


而前面一桌的兩人也非常同步,靠在一起細細碎語。


“哎,陸書瑾。”蔣宿撞了撞她的肩膀,輕聲說:“你的策論給我抄一段唄,反正夫子也不會認真看,應該發現不了。”


陸書瑾朝身邊人看了一眼,才歪著聲音與他說話:“不成,你不能都抄我的,遲早會被夫子發現,屆時還連累了我。”


“都是親兄弟,你怎麼能用‘連累’這個詞呢,不是往我心口上戳刀子嗎?”蔣宿氣憤道:“且我上回就因為沒交策論被夫子拎到門口挨罵,若是這次再不交,夫子定會告知我家中人,那我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你忍心看我遭受這些嗎?”


陸書瑾無奈道:“你害怕被罰就寫策論啊,為何每次不寫,來了學堂再抄?”

熱門推薦

回婆家過年前,我看到了彈幕

回婆家過年前,我看到了彈幕

"懷孕 37 周,老公非要回婆家過年。 大姑姐在電話裡說。 「頭胎都發動得晚,我家每年過年都會闔家團圓,你懂事點。」 婆婆抽抽噎噎。 「不回來村裡人會笑話我們,這年也過得冷清。」 老公直接行動,從網上買了一堆東西,把後座改裝成可躺的床。 「老婆,你什麼都不用做,躺著回去就好。」 我心軟要答應時,突然看到了彈幕。"

現代言情

徐先生的寵妻日常

徐先生的寵妻日常

結婚兩年,徐靖州的白月光離婚回國。 當晚,從不夜不歸宿的他,第一次沒有回家。 當初徐靖州他媽曾開價五百萬逼我離開,我沒答應。 現在我想通了,準備還還價,還到一千萬就離婚。 畢竟,她相中的兒媳婦現在離婚了,自由了,我騰位置,她老人家一定很高興。 早晨六點,我敲響了婆婆的房門。 十分鐘後,整個徐家炸了鍋。 兩個小時後,徐靖州收到了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當晚,我在酒吧和小奶狗弟弟貼面熱舞的時候,徐靖州的人……把酒吧封了? ……

短篇虐戀

惡毒女配覺醒後

惡毒女配覺醒後

"當我知道自己是一本霸總小說的惡毒女配時, 我正坐在霸總本人腿上撒嬌。 小說裡我是霸總的惡毒養妹,愛男二不得對女主多次陷害。 最終被我的霸總養兄僱多人輪番凌辱後瘋癲,在精神病院孑然餘生。 可是—— 小說裡唯愛小白花女主的養兄,現在正掐著我的腰。 克制地吻上我的紅唇,直吻得我腿腳發軟。 推都推不開。"

現代言情

聽他講情話

聽他講情話

「苒苒,你怎麼有男人的領帶?」粉紅色的大床上, 一條墨 綠色領帶格外醒目。閨蜜挑起認真觀察:「好眼熟啊。」我 慌了,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領帶是她二叔的?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