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你哪裡沒有名分了?我朋友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他又說:【你家人不知道。】


 


我:【還沒有到那一步?】


 


他發了個生氣的表情包:【是沒有到?還是你不想到?】


 


男人都有好勝心,他肯定是在意那天視頻看到許舟在我家了。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和我媽說呢,隻能曲線救國哄哄梁景馳。


 


想到上次他提到的一個小眾的x 神的手辦很喜歡,沒買到。


 


我在藝術系林玲的朋友圈裏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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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能不能賣給我。


 


林玲說:「東西可以送給你,不過你得去體育學院要校草的微信。」


 


我回道:「你想要哪個男人的微信要不到,為難我?」


 


林玲說道:「我知道你想把手辦送給梁景馳,就是要為難一下你。」


 


真是幼稚。


 


她就是愛而不得。


 


「行,要到微信了,推送給你。」


 


「不行,明天下午,校草會在籃球場打比賽,你得親自去要。」


 


「去就去,你可別反悔。」


 


「反悔是狗。」


 


第二天下午,校草打完球,我熱情地送上水,然後著臉加到了微信。


 


我把微信推給了林玲,她卻把我拉黑了。


 


然後,收到了梁景馳的微信。


 


【速來克洛檯球廳。】


 


我到的時候,梁景馳臉上雲淡風輕:「剛才嘗了他們這兒的甜品,還不錯。叫你 來嘗嘗。」


 


他替我挑出我不喜歡的聖女果,嘴裏卻陰陽怪氣,「沈帥,你們這種人都喜歡朝 三暮四、拈花惹草嗎?」


 


沈帥是海王,我好色,可能梁景馳就把我們歸為一類人了。


 


沈帥氣笑了:「什麼叫我們這種人?除了我,還有誰?」


 


沈帥的目光掃到我,「你找野男人了?」


 


我給他一個眼神警告:「沈帥,你別血口噴人。」


 


梁景馳睥睨著我,在手機上打開一張照片。


 


是我賊兮兮地湊到校草面前要微信的圖片。


 


梁景馳繼續打著檯球,可是沒有停下對我的質問:「你不解釋一下嗎?」


 


我無語:「我和藝術系的林玲打賭,賭我敢不敢要體育學院校草的微信。」


 


梁景馳的球進了,心情還算好:「要到了嗎?」


 


我得意地點點頭。


 


他的臉一沉:「把你能的。」


 


我癟癟嘴,戰術性看向電視。


 


好像是民工要工資上了新聞。


 


沈帥見了:「瀚城專案不是你家的嗎?」


 


梁景馳瞥了電視一眼:「外包公司跑路了,工人沒有拿到錢。」


 


我震驚了:「20億的瀚城專案是你家的?我隻知道你有錢,沒想到那麼有


錢。」


沈帥向我挑挑眉:「我們梁少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那在京城都排得上號的,等 你嫁過去,就是豪門貴婦了。」


 


他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梁景馳,「你們該不會,一手 畢 業 證,一手結婚證


吧。」


餘光中瞥見梁景馳磨著檯球杆,看著我等答案。


 


我啞言,我和梁景馳好像更不可能了。


 


他一定會留在京城繼承家裏的「皇位」。


 


而我媽一定會逼我回家,在他們的認知裏,沒有什麼比家庭尚可的體制青年更讓 人有安全感。


 


真是讓人頭疼。


 


我當沒聽到,繼續看著電視。


 


梁景馳見我不接話,沉著臉。


 


隨後聽到他開了一球。


 


「啪、啪、啪。」


 


就像打在我的臉上。


 


他好像更氣了。


 


5


 


好幾天,梁景馳也不找我玩了。


 


我給他發信息,他也是回復我一兩個字。


 


哄不好了。


 


迎新晚會,我們作為師兄師姐準備了迎新節目。


 


我和小學弟也被邀請獻唱一首。


 


在唱完《最初的夢想》,我夾帶私貨。


 


我對著話筒說道:「不好意思,今天想借用這個舞臺兩分鐘。」


 


「我惹男朋友生氣了,怎麼都哄不好。」


 


「我在這兒唱首歌,哄哄他。寶貝,我錯了,別生氣了。」


 


現場一片掌聲,大家左顧右盼,都在尋找正主。


 


我看向梁景馳的方向,沈帥用手肘碰了碰他,他還不好意思地低頭。


 


隨後梁景馳抬頭看向我,眼裏笑意正濃。 小學弟的伴奏響起,《永不失聯的愛》。


「你給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失戀的愛。」


 


「你的每條訊息都是心跳節拍。」


 


「每秒都想,擁你入懷。」


 


「全世界,你最可愛。」


 


 


晚會結束後,我抱著梁景馳的腰不撒手。


 


「我很鄭重地道歉了,別生氣了。」


 


梁景馳輕笑,撫著我的頭髮:「剛才大家一直喊著『原諒她」,都讓我原諒你 了,我哪還有氣。」


 


我拿出了林玲那個x 神手辦。


 


「其實,那天我和林玲就是賭的這個,我知道你喜歡。」


 


「她說我去要校草的微信,就給我這個。沒想到她陰我,我推了微信給她,她就 把我拉黑了,我堵了她幾天,才拿到。」


 


梁景馳被我氣笑了:「那天怎麼不說?」 「林玲把我拉黑了,空說無憑。」


「你覺得我不會相信你?」


 


「不,我隻是很想送給你。」


 


說完這話,梁景馳狠狠地吻住了我。


 


終於哄好了。


 


梁景馳送我回宿舍。


 


可是走著走著,我們兩眼一黑。


 


6


 


我們是被兩盆冷水澆醒的。


 


醒來發現,手腳都被困住了。


 


有兩個男的,陰險地看著我們。


 


他們戴著黑色頭套。


 


不過聲音聽起來和我們年齡相仿。


 


那個高個子看著梁景馳說:「你爸媽吞了我們的血汗錢,我就綁了他們的寶貝兒 子,讓他們拿錢來取。」


 


兩個歹徒正商量著綁架後續。


 


我「唔唔唔」出聲,示意他們揭開我嘴上的膠帶。


 


小個子給我撕開膠帶後,我抑制著發抖的身體問他:「他們欠你們多少工錢?」


 


小個子氣憤極了:「我八萬,我大哥十萬。」


 


我看了一眼梁景馳,對小個子說:「他的手機裏有錢,足夠支付你們的工錢了。


 


 


高個子和小個子對視一眼,從梁景馳的包裏掏出手機。


 


兩人一頓操作,發現梁景馳微信裏面有22萬。


 


我對小個子說:「微信裏的錢都給你們,你大哥12萬,你10萬,夠你們工錢 了,拿到錢就放了我們,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追究。」


 


「如果你們亂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他們倆忙著轉錢,都沒有說話。


 


操作完後,弟弟拉著哥哥走。


 


可是高個子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我的胸。


 


梁景馳擋在我的前面。


 


高個子自言自語:「公子哥的女人什麼味道?我也想嘗嘗。」


 


小個子一直拉著高個子跑路:「勇哥,走啊。」


 


高個子眼神就像瘋了一樣吼道:「怕死你就滾。」


 


小個子當真就跑了。


 


高個子想要拉開梁景馳,他卻死死地護在我前面。


 


高個子撿起地上的磚頭朝著梁景馳的腦袋砸去,濃濃的血腥味蔓延。


 


他再砸兩下非得把梁景馳砸死不可。


 


我抖成了篩子:「別打了,你不是想玩嗎?我陪你玩就是了。」


 


梁景馳喊著「不」卻昏倒在了血泊裏。


 


高個子把我從梁景馳的身後拽了出來,一把抱到桌上,身體就壓了下來。


 


他瘋狂啃著我的脖子,鎖骨。


 


我顫抖著說:「把我的手解開,不解開玩不盡興。」


 


說著我就去啃高個子的喉結,他興奮了,邪惡地笑著,開始給我解繩子。


 


我解綁之後,拿起繩子套住高個子的脖子,從他身後死死地拽。


 


他試圖用手反擊,我又套住他的手。


 


可是終究力量懸殊,他掙脫出一隻手,拿出一把小刀亂刺。


 


經過一番纏鬥,我抵抗著高個子的小刀不要刺到我。


 


我快抵擋不住的時候,奄奄一息的梁景馳起身撞倒了高個子。


 


我順勢把刀插進了高個子的胸口。


 


血濺了我一臉。


 


我忍不住地後退,慌亂中給梁景馳鬆綁。


 


報警。


 


很快員警到了。


 


我坐在派出所的長椅上,身體一直在抖。


 


沈帥把他的衣服給我披上。


 


我問他:「有煙嗎?」


 


他給我點了一支,我緩緩地抽著。


 


我初中的時候,叛逆,跟著小男生在教學樓背後抽煙。


 


許舟來給我報信,說他爸來了。


 


然後就看到教導主任的他爸,還有班主任的我爸氣勢洶洶走來。


 


我趕緊把煙塞進許舟的嘴裏。


 


他回家挨了好一頓打。


 


我想到了爸爸,我想回家。


 


做完筆錄,天快亮了。


 


梁氏請了一個律師團來處理後續的事情。


 


我呆呆地坐在長椅上,不敢閉眼,閉眼就會想起昨晚血腥的一幕。


 


本該待在醫院的梁景馳強撐著坐在另一張長椅上。 我知道,他想陪我。


7


 


天亮了之後,許舟來了,我爸走在他後面。


 


當我爸來到我跟前,我淚流滿面:「爸,我想回家。」


 


人在遭受挫折後,總是想要回到最初的位置。


 


我爸心疼極了:「好,回家,我們馬上回家。」


 


我爸去給我辦手續,許舟就蹲在我面前給我擦淚。


 


他一直安慰我:「洛洛,別哭了,沒事兒的。」


 


我看了梁景馳一眼,又低下了頭。


 


他的眼睛裏全是歉意,還有很多的不舍。


 


許舟把沈帥的衣服拿開,給我披上了他的外套。


 


我爸出來之後說:「走吧。」


 


我的雙腿發軟,許舟直接抱起我。


 


「小洛。」梁景馳叫我。


 


許舟身體一頓,我沒有答話,也不敢看他,看到他就會想起血腥的那一幕。


 


我爸催促我們:「走吧。」


 


他們把我帶回了家。


 


回到家,我看到我媽的頭髮一夜之間白了好多,眼睛腫成了核桃。


 


我自責又委屈地埋進了我媽懷裏,大哭。


 


我突然意識到,當初一意孤行遠走他鄉可能真的有些太任性了。


 


我爸的憔悴和我媽的白髮都是因為我。


 


媽媽還是安慰我:「回家就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又開始批評我,「你怎麼那麼任性?當初背著我們就把志願改 了,一個人去千裏之外的地方念書。」


 


「我每天都在擔心,害怕你出事,結果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


 


我一直在哭,許舟幫我說話:「曾姨,洛洛也不想的。」


 


我媽的矛頭指向許舟:「舟舟,我從小就給你說,不要什麼事都讓著她,慣著 她,你不聽。把她寵得這麼任性,你就不管了。」


 


許舟低低地說:「要管。」


 


我媽給了我一個眼神,我知道她一直想讓我和許舟複合。


 


現在她知道我有個外地男友,她對許舟的認可更深了。


 


許舟每天都會來看我,是我媽授意的,這樣能讓她安心。


 


我無法拒絕,可我也不想讓他來。


 


我問許舟:「你不上課嗎?」


 


他答道:「上了課來的。」


 


那天晚上,我媽說讓我和梁景馳分手,還讓我退學。


 


她和我爸就我這一個獨生女,寧願養我一輩子,也不允許我有任何閃失。


 


我不想退學,堅持要去上學。


 


我們在家裏爭執不休。


 


許舟來了。


 


他給我爸媽說讓我去上學,他會每週去看我。


 


我想去上學,也就默認同意。


 


因為許舟,我爸媽妥協了。


 


不過,他們讓我答應,畢業後回老家。


 


不管是工作還是讀研,都必須回南城。


 


還有,儘快和梁景馳分手。


 


本來還想循序漸進勸說我媽接受梁景馳,現在可好,直接崩盤了。


 


8


 


一個月後,我回到了學校繼續上課。


 


許舟果然如他所說,每個週末都來看我。


 


那天晚飯後,我買了串糖葫蘆,邊吃邊回寢室。


 


在路上,我碰到了梁景馳,他剪了寸頭,消瘦了很多。


 


我扯了扯嘴角。


 


他看著我,猩紅著眼說:「我不想分手。」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下便說:「我沒說分手啊。」


 


他向我走近了一步,我嚇得往後退。


 


這是我不由自主的行為,看到他就會想起那日的血腥。


 


他看出了我的拒絕,不再向前。


 


我趕忙說:「我晚上還有課,先去教室了。」


 


繞過他匆匆離開。


 


出事之後,我雖然沒有拉黑梁景馳,可是再也沒有回他任何資訊,沒有接他電話。


 


我知道梁景馳來南城看過我。


 


在公交月臺、商場、電影院,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我都看到過他站在遠處默默 看我。


 


可是,我本能地不敢靠近他。


 


北方的冬天來得很早。


 


週六早上,許舟提著一大堆東西來了。


 


我們在學校的咖啡廳見面。


 


許舟給我帶了三頂不同顏色的狐狸帽。 他親手給我試戴,拍照。


他說要給我媽交差,為了避免我媽的叨叨,我隻好配合他。


 


剛好被我室友看到。


 


肖紫和秦雪八卦地坐到我們對面撐著腦袋問我:「這誰啊?這麼帥。」


 


我答道:「表哥。」


 


許舟的眼神黯淡下來,禮貌地朝著他們笑了笑。


 


許舟和梁景馳差不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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