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蘊這才發覺她剛剛昏過去那麼久竟然沒有做夢……等等,她好像進東宮以後就特別少做夢了,幾乎到夜夜黑甜無夢的境界。
很偶爾才會做夢,尤其有太子爺睡在身邊,更是一夜到天亮,總是睡得特別舒服。
真奇怪,她的夢去哪裡了?
胤礽細細觀察了她的神情,發覺阿婉真是對夢境之事毫無所覺,直到現在,她好像自己也並不知道她身具這神秘的能力。
“沒事,隻是一個夢而已。”胤礽軟了聲音,接著安慰她,“你睡吧,孩子們那邊也不用操心,我已將額林珠與阿克墩都接到淳本殿睡了,倆孩子頭碰頭睡在一塊兒呢,並沒被爆竹吵醒,我明兒再讓他們回來。”
“那就託給爺了,我這兒有人伺候,爺也回去歇息吧。”程婉蘊點點頭,她剛想問問女兒如何,太子爺就知道她心中所想了。
有太子爺親自看著倆孩子,她就放心了。
胤礽最後叮嚀了幾句才離開。
他剛一走出來,眉心便落下一片輕輕的湿意,抬頭望去,細雪下如塵。
“瑞雪兆豐年啊!”何保忠想說些吉利話讓太子爺心情寬裕些,“真是天佑我大清,今年一定風調雨順。”
誰知,胤礽聽完臉徹底黑了,一抬腳給了何保忠一個窩心腳:“顯著你了!狗奴才!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何保忠被踹得莫名其妙,十分慌亂地爬起來,悶頭悶腦往前追:怎麼個事?他怎麼……他怎麼做不成太子爺的肚裡蛔蟲了?
他心裡惶然,忍不住怨怪他人:都怪花喇!
前面,胤礽已經丟下何保忠,頂著風雪疾步走出幾丈遠了,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他現在隻要一閉上眼,就會見到這樣的雪夜,在白茫茫的大雪裡,聽見後罩房的屋子裡發出了傷獸般悽厲的慘叫。
在那不忍卒睹的夢裡,在紛紛揚揚的大雪裡,他和阿婉失去了額林珠。
Advertisement
#
胤礽回到淳本殿,先去看望兩個孩子。
兩人安置在淳本殿東偏殿,阿婉那邊出了事忙亂,胤礽絕不允許兩個孩子再出什麼岔子,因此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屋子裡很暖和,也很安靜,奶嬤嬤在胤礽進來之前便已披衣起身跪在床下,額林珠和阿克墩表面上似乎睡得十分乖巧,結果一掀開被子,兩人都七扭八歪的,額林珠將小胖腿搭在了哥哥的肚子上,阿克墩也扭曲成一個十分奇怪的姿勢睡著。
胤礽看了不禁微微一笑,坐在床邊將兩個孩子挨個摸了一遍,又小心地重新掖好被角。
他就這樣凝望著兩個孩子的睡顏,幾乎到了無法移開的地步。
屋子裡的黃銅獸頭炭盆裡燃著無煙無味的銀霜炭,燒得猩紅,偶爾發出輕微的嗶剝聲,才會將胤礽從出神中驚醒過來。
他又做夢了。
距離上次做夢已經將近一年了,他以為他和阿婉的結局都已泄露天機,恐怕不會再做夢了,結果這次夢見的卻是額林珠。
夢裡也下著大雪,比今日下得還要大。
那大雪似乎已沒日沒夜地下了好長時間了,整個紫禁城銀裝素裹,後罩房屋頂上積了厚厚一層雪,窗子上結了冰,凍得好似一塊兒剔透的玉合子。
等到雪霽天晴之日,額林珠早就憋不住要出去玩了,她來來回回磨了阿婉一整日,阿婉撸著咪咪,被煩得額角青筋都暴起,連忙擺手打發了她:“行了行了,去吧去吧!隻有一條!申時三刻之前必須得回來!”
阿婉與他記憶之中似乎並沒有多少變化,隻是周身氣質沉澱得更加有熟韻了。
額林珠在夢裡好似六七歲了,已經留了頭,能梳辮子了,個子高高瘦瘦,並沒有像阿婉期盼得那樣長得結實壯碩,小臉蛋也沒有小時候那般圓了,漸漸顯露出阿婉一般小巧精致的輪廓。
但胤礽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小女孩兒穿著火紅色的旗裝,利落得好似天山上傲雪的紅梅,她揮舞著馬鞭,臉上揚著明媚至極的笑容,騎著小馬跑在結了厚厚一層冰的昆明湖上。
她身後還追著不少年紀相仿的男孩女孩,想來是宮裡年紀小的皇子或皇孫,約好了聚在一塊兒賽馬。
額林珠騎術高明,這麼小的年紀已經能一馬當先,雙腿穩穩地夾著馬肚子,很快就超過許多男孩子了,她甚至還有空回頭衝他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來呀!你們這些膽小鬼!”
夢中,胤礽也被額林珠的爽朗所感染,她自由策馬奔騰,遙遙領先。
不愧是我的女兒!胤礽驕傲不已!
很快,追在她身後的人群中飛馳出一匹紫骝馬,騎馬的人一身玄色繡金邊的蒙古袍子,快如閃電,很快就接近了額林珠。
“好你個哈日瑙海!又來壞我的好事!”額林珠一見那人便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似的,渾身炸毛,回頭大喊道:“你別囂張!我可不會讓你輕易就撵上了我!”
那已長成挺拔小樹一般的蒙古少年有一張冷峻的臉,沉聲嘰裡咕嚕說了一連串蒙語,額林珠顯然聽懂了,銀鈴般的笑聲隨風而來。
哈日瑙海?胤礽笑容僵在臉上,看著那皮膚黝黑的少年,是準葛爾策妄阿拉布坦的幼子,年前剛跟著從熱河進宮,比額林珠大上四歲,前陣子還被他和阿婉笑話過名字……
竟是他啊……
胤礽不知為何,心底冒出了一陣酸水,望著那漸漸要與額林珠並肩的蒙古少年,眼神也越發不善了起來。
“真是一隻不知禮數的小黑狗!”胤礽這個老父親在夢中嘟嘟囔囔。
過了一會兒,哈日瑙海追到了額林珠身邊,好似鏡子一般的昆明湖上倒映出哈日瑙海與額林珠交錯的影子,額林珠已經勒住了馬,與那蒙古少年慢悠悠地騎著馬往回走。
冰天雪地的天氣裡,兩人騎馬都騎出了一身熱汗,額林珠的辮子也亂了,額發被汗打湿,一绺一绺地黏在緋紅的臉頰旁,那哈日瑙海便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遞了過去。
額林珠眉眼彎彎,動作熟稔地接了過去,擦完了汗,那帕子又被那哈日瑙海仔仔細細地疊了起來,妥當地收回懷中。
後來,兩人又坐在湖邊一塊兒看著夕陽,哈日瑙海會吹短笛,吹了一首草原上的曲子,曲調蒼涼又廣袤。
額林珠望著湖面夕陽,已然聽入迷了。
夢中胤礽仗著誰也見不到他,便也十分不客氣地坐到閨女與哈日瑙海中間,挑剔萬分地盯著蒙古少年看了又看,恨不得一巴掌將人打回漠北草原去。
看完了夕陽,額林珠的奶嬤嬤已經來催了,額林珠撇了嘴,不舍地與哈日瑙海約好了下次再一起騎馬。
哈日瑙海重重地點頭再點頭。
額林珠便又噗嗤一聲笑了,輕輕罵了一句:“你好憨!”
"兒子的女友很奇怪。 她總是偷偷問我女兒:「你爸到底是誰?」 「你爸是你哥,對不對?」 後來兒子向女友求婚。 她卻說:「想結婚,先給你妹妹做個親子鑑定。」 「你比你妹大二十歲,誰知道她是你妹妹還是你女兒。」 我掀了桌子,不許他們結婚。 兒子卻哭著求我:「媽,不就是鑑定嗎,做一個吧!」 「我可以沒有妹妹,但不能沒有老婆。」 冷靜下來後,我不生氣了。 而是指了指大門:「你和她,一起滾。」"
現代言情
"在打職業的第一年。 當時炙手可熱的冠軍上單,謝仰止,在訓練室裡,給我的職業生涯判了死刑。 「你的性格,不適合打職業。」 但也是在那個失魂落魄的雨夜,有人給我遞了根棒棒糖。 後來,我憑著新科冠軍。 重新站到了謝仰止的面前。 我咬著棒棒糖,歪著頭,笑得惡劣。 「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足夠明顯了。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是來取代你的。」 我在領獎臺上傾下頭,低笑了一聲。 「現在,為我加冕吧,哥哥。」"
腐看天下
"喜歡了竹馬八年,可當我知道他為轉學生打架的時候,我放棄了。 我接受了出國交換生的名額,把和他有關的一切打包扔掉,把我們曾經一起求的平安符寄回給他。 後來我回國成為一名醫生,再重逢,他躺在急救病床上,突發暴力衝突,許多警察受傷,他尤為嚴重。 他的警服裡,貼身放著的正是那枚平安符。 當他醒來時,笑著看著我: 「田醫生,看來我的平安真的隻能由你來保護,所以你可不可以把我撿回去?」"
現代言情
我是姜家最窩囊的小姐,卻被逼著欺辱還沒成長起來的反派。我顫抖地踩上反派的腿,「狗...狗東西。」姐怒其不爭,「打他啊!你哭什麼?!用力!」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