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蘊連忙換上笑臉:“爺,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呢!你嘗嘗,是這兒的野慄子樹結的慄子,個頭小,但特別甜,炒起來噴香,我給您剝一個!”
胤礽大馬金刀地坐在那兒享受了一會兒程婉蘊小意投喂,才將她攬過來抱了會兒。
她今天要出門,又換了平頭百姓的衣裳,但穿了件銀紅色的小袄,襯著雪膚櫻唇,在這山山寒樹的深秋裡,尤為鮮亮。
“累不累?”胤礽問。
程婉蘊連連搖頭,眼睛閃亮:“我們走一會兒就歇呢,一點也不累!我很開心。”
胤礽溫和含笑:“那就好。”
程婉蘊坐在他腿上,摟著他脖子,伏在耳畔輕聲說著今日所見所聞,胤礽便靜靜地聽,聽著聽著笑意便漫入眼底了。
她很開心,那他也開心了。
青杏候在門外,叫見窗紙上映著的人影漸漸合成了一個,她才撫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格格今兒也太大膽了。”
“你就是多心,太子爺待咱們格格多好呀,怎麼會這點都容不下。”碧桃在下頭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
碧桃正蹲在水渠那兒給那窩小狗都抓了出來,在下頭墊了兩件破衣服,又把狗重新放了回去,再在狗崽身上蓋了個毯子,收拾好了才拍拍手站起身來。
母狗站在很遠的樹下觀望著,青杏轉過頭,它一下就嚇得跑走了。
青杏就有點擔心了:“你說,那母狗它不會不回來了吧?”
碧桃抬頭愣了愣:“不會吧?”
今晚康熙要和蒙古王公一齊觀看滿蒙摔跤比試,聲勢浩大,要籌備的事項太多,這回又是出門在外,行宮的內監蘇拉不夠多,於是各院子裡的太監都調了幾個去幫忙,添金也去了,他們院裡留了添銀。
所以這照料狗崽的活就被託到了碧桃手裡,但碧桃沒伺候過狗,隻想著夜裡冷,給狗崽找些御寒防風的東西。
Advertisement
“以前聽老人說,野外的狗是認味道的,若是狗崽被人碰過了,它就不要了。”青杏眉頭緊蹙,“你看它現在就跑了。”
碧桃嚇得抓狗的手都抖了,瞪圓了眼:“添金也沒跟我說這個啊!”
添金以前是養牲處的,他肯定知道!他沒說,應該是不礙事吧?
“他走得匆忙,一時沒想到也是有的。”青杏又說,耳朵豎著留意著屋子裡的聲音,“現在也沒法子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沒一會兒,程婉蘊便出聲叫她們了。青杏碧桃連忙拿帕子擦了手進屋伺候。
兩人手腳麻利地伺候著程婉蘊重新淨面換衣,太子爺已經先收拾好了,背手站在屏風外耐心地等程婉蘊梳妝。
程婉蘊在進入行宮校場前就和太子爺分開了,由別的太監引她去女眷的位置,太子爺似乎怕她害怕或是沒人使喚,讓他身邊的茶房太監花喇跟著她。
熱河的校場非常大,蒙古八旗勇士分列兩邊,身後不同顏色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程婉蘊的位置不算靠前,在一個小角落,和大福晉、田側福晉、劉宋格格們挨在一塊兒,最前頭還有宜妃和其他貴人、答應。
她跟著太監剛走過來,劉格格就興奮地衝她招手了,她立刻就放心了。
她坐下來,小聲道:“好多人。”
劉格格眼睛亮晶晶地應道:“可不是,剛走過來我都有些害怕呢。”
程婉蘊深有同感,她放眼望去,校場周圍一圈圈黑壓壓都是人,最顯眼的便是康熙與太子所在的中央高臺,明黃色的身影在數百支火把照耀下十分顯眼。
皇帝與太子落座,周圍滿洲八旗官兵與蒙古各部立即跪下山呼萬歲,那地動山搖的呼喊聲讓程婉蘊深受感染,她望著站在康熙身邊的太子,那麼遠的距離她甚至都看不清太子的臉龐,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高高在上、受萬人跪拜的遙遠身影,這讓她有種莫名的悵然,原來這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權,原來太子爺離她那麼遠。
這點認知,讓程婉蘊對接下來激烈的摔跤表演都減了興致。
正如程婉蘊下意識追尋他的身影,胤礽也心不在焉地嘬飲著酒杯,視線漫無目的地在人群中來回掃視,他知道女眷的位置,但距離太遠,他看不見阿婉。
蒙古喀喇沁部杜稜郡王攜次子噶爾臧來向康熙祝酒,在之前烏蘭布通之戰中,喀喇沁部主動發兵策應裕親王,出了不少力,康熙對杜稜郡王自然更多幾分親厚,還屈尊以長輩的口吻對那生得像小山一般壯碩的噶爾臧勉勵了幾句。
胤礽瞥了一眼噶爾臧,心頭一沉。
隻比他小三天的三妹妹,今年也已十六了,還未出嫁……
想到了大清公主和親蒙古的慣例,胤礽隻覺舉著酒杯的手也在發顫,他與三妹妹見得不多,但他收過她做的香囊和鞋子,她母親兆佳氏隻是一個失了寵的貴人,膝下唯有她一個女兒,為了讓額娘和自己都過得好些,她每年都給康熙和所有兄弟姐妹做針線……
胤礽也沒了看摔跤的興致。
另一頭。
程婉蘊隻帶了青杏出門,碧桃便留守在家,她愁眉苦眼地守在屋子裡,時不時抬頭往窗子外頭看去,期望能看見那母狗的身影,結果等到程婉蘊回來,那母狗都不見蹤影。
碧桃徹底慌了。
她今兒不用值夜,所以一直守著那狗,這還沒睜眼的奶狗沒了母狗照料,隻怕很難成活,這可是格格心心念念要帶回宮裡的狗!
等校場那頭不用人了,添金也累成狗回來,就見碧桃衝他心虛一笑,告知了他這個噩耗,添金那幹瘦的身板差點栽倒在地。
他早上才拍著胸脯跟格格吹牛的,就是仗著小狗崽有母狗喂奶,他隻要時不時盯著就行了,頂多再去膳房拍拍鄭太監馬屁,要些大骨頭給母狗喂喂,誰知才過了幾個時辰,這母狗丟下崽跑沒影了!
“那現在怎麼辦呀?”碧桃和他一起蹲在排水渠邊上,“趁著格格還沒過問這事兒,咱們倆快想想法子呀!添金你以前是養牲處的,肯定有法子的。”
碧桃可不想把這事報到格格那兒去,現在格格有身子,太子爺暗地裡敲打過他們好幾次,就是要讓他們盡心盡力當差,不許讓格格發愁,要讓格格天天都開懷。
“我這不是就在想了麼!”
添金急得使勁敲了敲腦袋。
“有了!快!快去找鄭太監!”
第45章 將產
趁著天黑,兩人摸進了膳房裡。
行宮的膳房小些,人也少,看著灶的小太監抱著火鉗坐在地上小雞啄米般打瞌睡,長案邊上也趴了幾個人,正呼呼大睡。
裡頭還有個小隔間,鄭太監往常就睡在裡頭。他剛用完夜宵,正剔牙呢,就見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溜了進來。
碧桃臉皮薄,沒好意思進去,就跺著腳在膳房外頭等著。
"張以峤指腹上的薄繭,在我的手腕上留下微妙的觸感。 他的掌心濡湿,拽住我的動作生澀而粗魯:「別走,我給錢了。」 我在剎那推開他,衝向巡邏的保安:「叔叔救我!他、他想欺負我!」 受騙的他被保安扭著胳膊送去教導處,回頭瞪我,滿臉通紅。 我把手伸進口袋,摩挲著張以峤給我的那張鈔票。 活該。 我露出了恬不知恥的微笑。"
現代言情
"我花 100 萬辦的婚禮,被老公的表弟白嫖了。 婚禮進行前,對方偷拿我價值四位數的鈴蘭花金貴捧花,幾十萬的旗袍在花門下向女友求婚。"
現代言情
我和鄭旦一同被獻給吳王。 我深受寵愛,她卻備受冷落。 鄭旦氣呼呼地問我:「你不是說,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嗎?」 我柔聲安慰:「傻妹妹,姐姐不弄死那昏君,如何能改變我們的結局?」
短篇虐戀
"婆婆五十歲高齡懷孕,她跟公公旅遊途中出了車禍。 婆婆生命垂危,我替老公籤了手術同意書,最後孩子沒能保住。 術後,婆婆一臉平靜地說跟那個孩子沒緣分,卻在我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將我從二十樓推了下去。 她說要不是我,她的孩子已經會叫媽媽了,是我殺死了她的孩子,我和孩子就該給她的孩子陪葬。 再睜眼,我回到了婆婆出車禍的時候。 這一次我會尊重他人命運,看著婆婆一家作死。"
現代言情